绝对的迁怒。
但是明镜一定会很喜欢他的设想。
明诚整整衣冠回到明楼床边,伸手探了探他体温——没什么问题。呼吸平稳,心跳有力。
明楼昏迷了一整天。
明诚没有敢睡,从夜里守到天明,接着不得不出去。在外不能慌乱要一切如常,好容易回家又只能在旁边守着数他一声一声的呼吸。过午之后他有一阵子烧,但晚上也就退了——明楼的身体似乎比明诚以为地更加强健,只要他想,什么都挺得过来。
明诚觉得自己也是硬生生挺过来的。
失血让明楼苍白,但还是好皮相。明诚想起还在国内的时候,明楼的酒肉朋友们当着他面开过他们明家风水好极了的玩笑,明镜少女时是雍容的著名闺秀,明楼一张脸杀遍上海滩风月场,连没有真正明家血统的明诚与明台,也是别家找不出的姿容气度。
那时候明楼回什么话了来着?好像是说,只有太平日子里,才算是好风水。
那时候是太平日子不是?也许是的,也许从来不是,太平也是明镜与明楼在他和明台面前竭力维系的幻象。身逢乱世,身不由己,醒目即是罪孽。
明楼在夜里醒过来,一醒就醒得彻底,跳过昏沉朦胧的步骤,醒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