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舒没有坐她对面的沙发,而是坐到了她身边,颇有些要来近距离的意思。“先喝点汤吧!”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要继续练瑜伽!”
“我来,是想解释之前的事情,不希望你继续对我有任何误会!”
“我不认为有那个必要!”
“都是一家人,每天都要见面,如果心存芥蒂,迟早会演变为大矛盾,倒不如把话敞开了说,消除心结!”许念舒说话态度温和,有理有据,显得很诚恳。
“我知道,你是介意我和齐彧态度亲密。自从你无意间听到我们认识后,对我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
叶宝听了只觉得讽刺,反问。“所以你认为是我太敏感计较,误会了你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做得不好,才会引起你的误会,我只是想解释清楚。第一次,是阿彧帮我打探到齐孠的下落,把他送到酒店,我是让他陪我去接阿孠,而不是你认为的幽会!”
“就算你需要帮忙,也可以找别人,不一定非要是我老公!”
“我那是替他们着想!一来,我希望阿彧的帮忙,能缓解阿孠的怨气。二来,我也是希望借这个机会,让阿彧回一趟家,因为爸真的很想他!你也知道,你们贸然搬出去住,爸心里很不痛快!”
说的真好,活脱脱一朵圣母白莲花啊,叶宝真想给她头上戴一个光环,封她为玛丽亚。嘴角冷冷地抽搐了一下,听她继续瞎扯。
“至于后来那件晚,阿彧到酒吧买醉,我们是偶遇。我看他心情不好,怕他出事,才安慰他!我那晚在电话里语气不好,只是因为阿彧为了你太痛苦,而他是我的朋友,我才忍不住指责你!你怪我,是应该的!但请你相信我,我只是不该越俎代庖去指责你,但绝对是出于一片好心!”
“也许我说这样的话,你会认为我很虚伪。但是,我一点也不在乎家产,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他们兄弟因为争夺家产闹得不可收拾。对我来说,谁当总裁都一样!”
因为急切地渴望得到她的信任,许念舒抓住叶宝的手。“你相信我,好吗?”
然而,叶宝只是冷清地看着她,然后看了眼她的手,不徐不缓道:“我听说人说谎的时候,身体会不自觉向前倾,因为很想对方相信!”
“……”
“我不知道是不是百分之百可信,也许你说的都是实话,可是……我不相信!”她冷漠地抽出手。“你就当我自己内心阴暗好了,我不相信一次又一次的巧合。你说的那番话,只会让我感觉你很虚伪。你知不知道女人最讨厌的是哪种?就是伪圣母、白莲花,看了都让人想吐!”
“我以前原本很同情你,顾虑你的感受,隐瞒怀孕的事情。但现在看,你根本不值得同情。我不知道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还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你变了个人!”
“是,你很可怜!但人每走一步,都是自己选的。过得好与不好,都要自己负责,装弱者博同情,一次两次可以,但第三次,就会让人很反感!”
“我们是一家人,但既然彼此个性不合,也无谓强拉到一起。在爸面前做做戏可以,但绝对当不了朋友!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
如同一只浑身插满孔雀羽毛的乌鸦,被人毫不留情地拔光了羽毛,露出丑恶的本质,这对许念舒而言是奇耻大辱。
她原本以为叶宝耳根软,可以从她这边下手,但没想到反倒被她不留情面地讽刺了一番,她为之感到恼火。
既然她要撕破脸,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和许念舒聊完后,叶宝就如鲠在喉,练瑜伽也没心情了。想起今天齐勖在学校有课,便拜托他接越小萱过来陪她。
下课后,越小萱就上了齐勖的车,“教授,谢谢你,麻烦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车开得很平稳,如同齐勖的个性,沉稳温和,坐他的车很有安全感。但越小萱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
车内的空气好像不够用似的,她下意识憋了口气,差点把自己憋坏,赶紧喘了几口。双颊发红,有些狼狈。
齐勖察觉这一点,开了窗。
越小萱为自己的狼狈感到羞赧,为什么偏偏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傻子,好郁闷。
总感觉自己不说话,好像会暴露自己的感情,她清清嗓子,讪笑着开口。“教授您的课讲的真好,一点都不枯燥,很有吸引力。以前大多数女生都是奔着您来的,但现在都听得入迷了!”
“有吗?”谈到这个话题,齐勖还是会稍稍脸红,“我倒是没察觉!不过期中论文倒是比你们交的第一篇好许多,你的很突出!”
越小萱脸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