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了一碗给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着聊着,便有了第二回、第三回的聊天。
回去后,白殊宁把这件事告诉郑俭,郑俭惊讶地说:“这店什么风水呀,我看以后他别卖西餐了,专门卖饺子好了,顺带还能帮人做媒牵线呢。”
“这主意不错,回头我跟正明提提。”白殊宁笑着说,“今天上班累了吗?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你做的就好。”
白殊宁捏了捏他的脸颊:“吃货。”
郑俭嘿嘿笑,猴子一样跳到白殊宁背上,胳膊凌空一甩,喝道:“驾!去厨房。”
“好嘞。”白殊宁托住他的屁股,仿佛托住了自己的所有,稳当当地一路跑进厨房。
抵达目的,郑俭跳下来,白殊宁洗菜切菜,两人挤在厨房里,嬉笑声不断。
郑俭说:“今天我见着江狗剩了。”
白殊宁从柜子里取出炒锅:“嗯?他怎么了?”
“他能怎么样呀,忙呗。”郑俭顺手拿起锅铲递给白殊宁,“《巅峰对决》让他在老爷子面前长脸了,狠狠地摆了他舅一道,走起路来尾巴都是翘着的。”
白殊宁想到徐育铭的企划案被郑勤选中的那段日子,郑俭走起路来也仿佛翘着尾巴,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两人不愧是发小儿。
郑俭问他:“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白殊宁岔开话题问,“你大哥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咋啦?”
“前几天我看到果贝,他问我跟郑勤熟不熟,我说不熟,他就没继续说下去了。”
郑俭想了想说:“估计心里愧疚吧。”
白殊宁点点头:“有可能,你大哥既然没事,一会儿我发短信跟他说声。”
郑俭“嗯”了一声,说:“你那么关心别人的事,怎么不关心关心自己。过几天就是决赛了,你一点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好好发挥呗。”
“我听说,决赛每位参赛者都可以邀请自己的好友合作一曲,你选谁?”
白殊宁眉头一挑:“你说呢?”
郑俭冲他微微一笑:“这是道送分题。”
“那你问我。”白殊宁刮了刮他的鼻子,“我倒菜了,你往后退点,小心油溅到身上。”
这道题不仅对郑俭而言是道送分题,对所有《巅峰对决》的观众而言都是一道送分题。
进入决赛的三名选手依次独唱完,跟着与自己的好友再唱一轮。
轮到白殊宁登场,舞台的灯光全部被关闭,现场漆黑一片。
“接下来……”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灯光一点点亮起来。
“将要呈现给大家的是白殊宁和他的好友带来的一首老歌……”
昏暗的灯光下渐渐地能够辨认出三道身影。
“rbow!”
主持人报出歌名,现场的所有观众一起bow。
r名,也是这个组合的名字,是这三个男人的青春,是无数人的青春。
熟悉的曲调,熟悉的歌声,熟悉的人物,熟悉的舞蹈……
白殊宁站在中间,抱着立式麦克风唱歌、舞动,黄正明和蓝砚站在他两侧靠后一些的位置,为他伴唱伴舞。
时光仿佛在一瞬间退回到了十几年前,rbow》刚发行,三个少年站在属于他们的舞台上谱写他们最绚烂的青春。
台上的人,台下的人自发的伴唱,他们摇动自己的手臂,不少人激动的泪流满面。
曲终人不散,rbow三人彼此搂着彼此的肩膀,向台下和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深鞠一躬。
“谢谢大家。”麦克风里传来三个人的感谢,站起来后,三人的眼睛全是红的。
在没有遇到郑俭前,白殊宁从未想过,经历了十年的物是人非,rbow还能再聚首。
他的视线在台下搜寻,很快便看到郑俭抱着应援灯牌,坐在人群中,不停地跟他挥手。
白殊宁对他笑了笑,除了郑俭,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人。
最后的观众投票环节毫无悬念,巅峰对决,白殊宁必定第一。
无数记者围在后台想要采访白殊宁,白殊宁回答了一些问题后,来到休息室。
郑俭已经在里面等了他一段时间,见到白殊宁进来,给了他一个超大的拥抱:“我就说了,你是第一。”
白殊宁拉住他的手:“外面好多记者。”
郑俭不解地看向他:“嗯?”
白殊宁微微一笑,推开门,拉着郑俭穿过人群一路狂奔。
场外的记者见到白殊宁出来,或是发了疯似的拍照,或是冲上去采访。
白殊宁扯开领结一丢,脱掉紧身外套,躲过层层围剿,出其不备地带着郑俭骑着哈雷跑掉了。
反应较快的记者赶紧开车追上去,但哈雷一路穿街走巷,很快就把他们全部甩掉。
郑俭抱紧他的腰,在后面叫道:“嗷嗷嗷嗷!好拉风啊!”
白殊宁加大油门,骑得更快了。
郑俭问:“小白白,我们这样会上头条吧?”
白殊宁毫不在意:“管他呢。”
哈雷穿过繁华的城市,停在广阔无垠的海边。
白殊宁拍拍趴在自己背上的郑俭说:“下车。”
郑俭坐在车上,取下头盔,脸蛋因为兴奋透着红润:“干什么?”
海浪拍打着沙滩,黑暗天空倏然亮了起来,开出一朵朵烟花。
漫天的烟花下,白殊宁说:“我有个东西想给你。”
郑俭哈哈大笑:“刚才的第一名奖杯吗?我才不要呢,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