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一袭华丽的月白锦袍仿佛一朵云,一朵开满了凌霄花的云,宽袍广袖,如魏晋时的名士,fēng_liú雅致,瞬间飘到了正扶着窗子喘气的沐凝身畔。
他唇角依然勾着妖魅的笑痕,只一眼瞥过沐凝怔楞的小脸,随即动作无比优雅地拿起沐凝那只垂在身侧的胳膊。
在那伤口上的血珠即将掉落之际,他轻轻吻上那伤口。
一口血吞下,异香扑鼻。
容楚眯起了凤眸,像是十分满足,他垂眸看着正大张着嘴,显然对他的到来无比震惊地沐凝,忽而弯唇一笑。
他的眼睛狭长妖魅,眼尾那一抹金色的流光勾人心魄,可是他此时的眼神却如那冰山上的月色,染着沁骨的凉。
沐凝的心也在他这样仿佛冬日雾气一般寒凉的眼神里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恭,恭王……”晁雄灿在看到容楚身影飘进的那一刹那,已然面如土色,是痛得,也是怕的。
他这次来大乾,本就是为了寻求停战而来,所以才会提出和亲。
但是很显然,这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他早该相信容楚与凤惊鸾非同一般的关系并不只是传言!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他的双手没了,如今也不知道连命都能不能保住。
“哟,是晁太子啊,原来你也在!不知晁太子与本王的金主在这里做什么呢?”容楚像是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其他人,他放下沐凝胳膊,高大的身躯堪堪将她护在了身后。
他看着晁雄灿那两只光秃秃的手腕,妖魅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寒芒,面上依然笑容可掬。
但沐凝却感觉到这间屋子的温度正在迅速下降,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身上骤然一暖,沐凝恍然抬头,却发现一件散发着浓郁龙涎香味的月白锦袍从天而降,正好将她兜头盖住,她眼前正好开了一朵凌霄花。
“恭,恭王殿下,这,这是个误会!”晁雄灿又急又怕,手上伤口还疼的厉害,失血过多令他的脸色很差,但他却强打着精神,试图解释。
“误会?”容楚一挑剑眉,笑容满面,“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误会,才会让晁太子派了弓箭手埋伏在我大乾帝都城里,还抓了我大乾的郡主?”
“这,这,我我只是在和郡主开玩笑……”晁太子额头大颗冷汗滚落,他还在想说服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