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怀疑。王蔷把南宫越赏赐给她的所有珠宝都带在身上了。
“妹妹。怎么见到姐姐这么惊讶。不欢迎姐姐吗。”许久不见的王蔷尖着嗓子。扭动着腰肢走过来。满身珠翠环佩叮。
此刻的王蔷。宛如一个活动的珠宝挂架。她一手把沐离推开。牵过包包的手。态度亲昵自然的像是包包是她最疼爱的妹妹。
沐离弹了弹被王蔷碰到的地方。眼里那抹毫不掩饰的厌恶。让包包暗暗为王蔷担心。
司马玉袖手而立。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阴离落亦动也不动站在司马玉不远的地方。他二人就那么静静的。谁也没有动作。空气中却有两股强大的气流悄然相碰。又在须臾之间。迅速散去。
“据闻姐姐深得南宫将军疼爱。近日将军在府内。姐姐不伺候左右。来这里坐什么。”包包看到王蔷仗着身份嚣张跋扈的模样。暗自叹息着她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连司马玉都不敢得罪的沐离。王蔷居然完全不放在眼里。然而。不管怎么说。包包觉得自己毕竟曾与她姐妹相称。即便知道王蔷对自己没有好感。今日亦是被人利用了来对付自己。还是不想为难她。
王蔷从头上拔下一只金簪子。给包包插在头上。左右打量了几个来回:“我一直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说你长的像狐狸精。这回一看。啧啧。这双眼睛是越发出落成狐媚眼了。只是……怎么就给人赶出府了呢。得。姐姐送你只簪子。等你没钱用了。也好拿去换几个小钱。念叨念叨姐姐的一片心意。”
她的语气尖酸刻薄。举止没有丝毫风度可言。真真是包子铺老板娘的翻版。
包包眼底掠过一抹利剑般的光芒。手慢慢握紧。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跑来和她过不去。
“请问这位夫人是帝都哪家王侯的妾室。”沐离不紧不慢地踱步近前。问道。她的眼睛看着王蔷那双带满了戒指手镯的手。一抹冷意随着视线停凝在王蔷的脸上。
听到妾室二字。王蔷柳眉一竖。却又反驳不得。人家说的都是事实。尽管她华服在身。却终究不敢犯忌穿将军夫人的服装。心里憋着的火无处发泄。
王蔷看了看商行门前那乌压压的一群人。眼眸一动。她拽着包包。朝马车边伺立的将军府侍卫使了个眼色。
“让开。让开。”两名侍卫用刀柄扒拉着那些人。给王蔷让出一条道。
看到那些被侍卫拦住的人时。包包冷笑。王蔷啊王蔷。你这是作死。
包包手臂被王蔷拉着。身不由己地站到了还罩着大红绸布的牌匾下。
“各位乡亲父老。好好记得这张脸哦。这位是我的亲妹子。”王蔷把包包往面前一推。假意叹息了两声。“可怜我妹子自小骄纵。不遵礼法。这不。今日刚被夫家驱逐出来。这家商行的老板大发好心。收留了她。唯我这妹子顽劣。又长着一双狐狸眼。各位往后可得多担待点啊。”
包包本来对对王蔷的一点情谊。被她的这番话全部击碎。
谁都知道。在帝辛一个女子被夫家驱逐。而娘家又不收留。便意味着此人定是伤风败俗。无处容身。而王蔷借着包包被驱逐的事情。故意把刚开张的古盛商行扯进来。想来也是受了某些高人的指点。
那人。是想让王蔷来出丑;抑或是。让包包在古盛商行呆补下去。
包包的目光投向了那个遥遥立在人群之外的白衣女子身上。她乌黑的发髻上饰着一只银白发簪。阳光洒落在她淡扫的峨眉上。那么漫不经心的美那么地不真实。
清脆的掌声。把包包的视线从司马玉身上拉回。
看众中。有一清瘦男子为王蔷的话鼓起掌来:“这位姐姐当真是个好姐姐。特意跑来向我们大家说明你亲妹妹的过往。其心……可诛。”最后两字刚说完。那人身形如鬼魅。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已伸手扼住了王蔷的脖子。
“啊。”王蔷的惊叫刚出口。便被那人点了哑穴。随后她的身子被抛向空中。身上的珠宝被震脱落了一些。从她身体经过的空中落下。被围观的怡红楼的姑娘们哄抢了去。
豪华的马车彭地一声。被王蔷的身子砸穿车顶棚。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王蔷带来的侍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自家的主子已经钗乱发散地坐在了马车当中。他们平日仗着将军府。威风惯了。哪儿受过这般侮辱。
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的将军府侍卫。亮出兵器。就要冲向商行门前的那位清瘦男子。
“还不快去看看你家夫人。”包包突然横身挡在清瘦男子的前面。对那几个侍卫大声呵斥。“若是你家夫人出了事。看你们回去怎么交代。”
带头的侍卫脚步一滞。回头看一眼被砸烂马车上的王蔷。犹豫了一下。这位妾室是将军这段时间最宠爱的。确实是不能让她出什么事。
“走。”
看到来时盛气凌人的王蔷。由于受大的惊吓而失神落魄。耷拉着脑袋坐在破破烂烂的马车里。摇摇摆摆地远去。怡红楼的姑娘们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她们久经风月。虽然不知道包包是她们真正的老板。但对那个看似无害的女子。却无端升起了畏惧之心。
就在王蔷狼狈退走的同一时刻。平南王府的嘉园里。云可轩正双手叉腰。在木地板上踱来踱去。看她的脚步来去如风。毒显然已经尽解。
“蓝筱依。你到底是想让我怎么做。”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