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赵云戚的衣服质地虽不柔软,但好在他是清晨从驿站出发前换的干净衣裳,虽然一路疾行,风尘仆仆,但好在灰尘不多,叶尘逸的脸上只有浅浅的灰尘,却让赵云戚忍不住轻笑出声,低声唤道:“尘逸!”
赵云戚终于伸出手,轻轻的擦着叶尘逸脸上的灰尘,还好,轻轻的两下之后,叶尘逸的脸终于恢复如初,叶尘逸再也忍受不住,倾身向前,吻上了赵云戚的唇。唇与唇轻轻触碰,好似彼此间在试探着什么,终于叶尘逸最先忍受不住,用粉色的舌撬开了赵云戚的唇,缓缓的试探性的伸了进去,二人忘情的吻着,外面的李安甚至能够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
直到叶尘逸快要透不过气来两人才分开,毕竟赵云戚是武将,习武之人闭气的功夫自然要比一般人时间久得多,这点叶尘逸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他不愿离开,还是与赵云戚以额相抵,口中却恶趣味的说着,“云戚亲吻的功夫如此之好,是找人练习过吗?”
“陛下,臣的心中只有陛下一人!”虽然知道叶尘逸说得是玩笑之语,但赵云戚还是忍不住正色道,“臣也只有与陛下一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叶尘逸本就是玩笑之语,却没曾想得到了赵云戚如此类似于表白的话语,星目中一时间有隐隐泪光闪过,竟再次倾身将赵云戚扑倒,这次直接将对方扑到了铺着凉席的车厢内,抬首吻了上去。
等叶尘逸再次抬头看向赵云戚的时候,却意外的在赵云戚小麦色的面上看到了一丝红晕,云戚面皮较薄,若是从前,肯定都红的能够滴出血来,只是现在面色变黑,不那么明显了而已。叶尘逸想过,云戚他定然会变得与以前不同,毕竟边关风沙较大,条件较为艰苦,但没想到他的变化是如此之大,除了心疼就剩下自责了,后悔自己没有早日下旨将他调回京都。
“陛下,将军府到了!”马车内情意正浓时外面传来了李安小心翼翼的声音。听到李安的话,赵云戚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没想到帝王会如此细心,知道自己肯定担心母亲的身体,直接将自己送了回来。
远远看到帝王的御驾,大将军府的侍卫就一路小跑进去禀告了。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赵云戚在叶尘逸不舍的目光中率先下了马车,两旁的侍卫看到自家大公子,一时间都愣住了,还是赶车的李安轻轻的咳了一声,那些侍卫才回过身来,对着马车单膝跪地请安,“参见陛下,见过将军!”
“平身!”叶尘逸也不管赵云戚刚刚的叮嘱,径自掀了帘子走了出来,对这底下跪着的众多侍卫挥手示意。李安看到此景急忙站在马车下面将手伸给叶尘逸,叶尘逸看着另一个侍卫放好脚凳之后才扶着李安的手缓步而下。就在此时,赵敏轩大步走了出来,对这叶尘逸躬身,“臣叩见陛下!”说着就准备撩起衣袍跪地行礼,叶尘逸快速两步扶住了他弯下的腰,“姑丈无需多礼!”
“父亲!”叶尘逸话音刚落,赵云戚已经跪在了赵敏轩面前,泣不成声。赵敏轩之道是帝王来访,却并不曾知晓儿子已经回来了,按照一般的路程计算,云戚他还得三日左右才能到镐都,想来儿子定是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儿子,赵敏轩也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是自己疼宠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他怎能不思念。边关的苦寒即便赵敏轩亲自体验过,但也没想到儿子变了这么多,黑了,瘦了,也更加挺拔坚韧了。
“姑丈,”大门外的路即便在平坦,那也是坚硬的,叶尘逸有些心疼赵云戚的膝盖,所以便出言打断了父子二人的交谈,声音淡淡的,一点也看不出之前见到赵云戚的激动之情,“还是先行看望姑母的好!”
“是,是!”赵敏轩扶起赵云戚,跟在叶尘逸的身后朝着内院的主院走去。韵宁长公主卧病在床思念儿子,这是赵敏轩上书叶尘逸的奏折中写道的,虽然大家都知实情,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得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大将军忙着为卧病在床的长公主延医问药。
长公主虽说无病,但年纪毕竟大了,正午时分还是要卧床休息至少一个时辰的。赵云戚回来的时候刚好赶在他母亲午休的时间,刚刚下人来报帝王驾到,赵敏轩当时身在外书房,所以也未曾差人通知老妻。赵敏轩挥手示意谢嬷嬷带着众人悄声退了下去,赵云戚则跪在母亲榻前,带着哭腔:“母亲,儿子不孝!”
叶青君在听到赵云戚声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处在梦中,直到赵敏轩上前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夫人,陛下来访!”叶青君对于赵敏轩的声音异常敏感,哪怕是在睡梦中,听到赵敏轩的声音也会立刻清醒。只见她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看了赵敏轩一眼,“我才刚刚梦到儿子,还未和他说上几句话就被你吵醒了!”
“母亲,儿子不孝!”听到母亲说出的话,赵云戚更加的心疼,膝行两步上前跪在地上,而手直接握住了母亲的手。
“云戚,我儿……”叶青君看到赵云戚的一瞬间便泣不成声,竟然不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只见她急忙掀开薄被从榻上起身,慌乱中穿起脚踏上放着的酱紫色绣着墨竹的绣鞋,将赵云戚搂到怀中,伸手抚上他的面颊,一时间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赵敏轩自然也被他们感染,三人一起跪坐在地上相拥哭泣。叶尘逸心道,幸亏他刚刚让李安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