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问题。
秦小叔没有评价,只是有些遗憾,自己这么大的家业没有个好的继承人。他关照财政给杨子湄先期拨了三百万作为启动资金,并说好是入股不是慈善,将来要拿分红的。
杨子湄笑笑,毕恭毕敬的接下来,觉得底气更足了。毕竟钱壮怂人胆,何况他一点都不怂。
他开着车在外面晃荡了一天,天色将晚的时候才返程,路过菜市场恍然想起家里好像没有白萝卜了,就顺带到菜市场又转了一圈。
路琢先睡了个爽,然后美美的洗了个澡,把一身的油烟味洗掉,又重新窝回床上。
杨子湄早上出门前给他留了清粥在电饭煲里,并留了字条叫他自己订午饭吃。路琢一觉睡醒,早把早餐给睡了过去,将将就就的凑合喝了口粥,一天的饭就算吃完。
他对新的一天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相互坦白的两个人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同时也对自己前后态度的改变之天壤地别十分瞠目结舌,这才第一天,居然就这么迫不及待。
结果他一醒来,杨子湄早出门了。
这么无所事事的等在家里,叫他怎么呆怎么别扭,并且越呆越别扭,怎么这么像“独守空闺”呢?
妈个/鸡。
书架上的书他基本没怎么动,原因是感兴趣的看不懂,看得懂的他不感兴趣。最后从最下方的那一层靠边的一角翻出了杨子湄以前的画稿,一看,发现自己还是没兴趣。
突然想起那厮还给过他一个a4夹,也不知画的什么。
杨子湄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他手上拎了一大袋子菜,脱了鞋就问:“中午吃的什么?”
他问的自然,语气如常,路琢老老实实答:“白粥。”
杨子湄就服了:“能耐,得,还算有良心,知道把碗刷掉。”
路琢在家里的时候,他妈妈一旦在厨房忙活,全家人都得听他调配,比如老路去剥蒜,大路去淘米,小路负责尝味道。他养成了习惯,一旦有人在厨房工作,就会随时处于待命状态。
杨子湄自己洗菜切菜,一肩挑了,连搭理都没搭理他。
等到菜饭全上桌了才叫他过来。
路琢对这种没有蜜恋期,直接开始过日子类型的也是服。自己想的也是这样,但还是难免有些小遗憾。
当然除了这个,他并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还能做些什么。
他又没谈过恋爱。
两个人在一起么,又不是过家家,当然事事往衣食住行上靠,世上哪儿那么多浪漫。
两人在这一方面几乎不约而同。
杨子湄顾及到路琢昨天刚吃过那么多肉串,肠胃又异常脆弱,简单做了两个素菜配一份清粥。
他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今天去谈正事,就穿的比较正式,衬衫袖口挽起来,露出修长的小臂,显得精英味儿十足。不过内里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孩子,处处透着一股锐气。
杨子湄对于刚追到的人没说什么山盟海誓的话,还十分丧心病狂的问道:“你那天说了突发情况有哮喘和心绞痛,还有什么情况是不需要非要到医院才能解决的?”
路琢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送嘴里,习惯的把筷子尖咬着不放:“唔,那你看,我按系统给你分析。”
“先说呼吸系统。气道痉挛,呼吸不畅就能要人命。最严重的要数哮喘了,不过这个没办法预防,因为每个人的过敏因子不同,你是花粉,他是灰尘,猫一扑腾他就有可能抽,防不胜防。不过这类人会随身带着急救药,你只要提醒他别忘记带药就行了。
“再说神经系统。脑梗、脑溢血、脑......”
他这一开始,说起一个系统就没完没了,杨子湄听得惊愕,本来就打算自己心里先有个谱,简单给个一两种也就没了,结果一说起来才发现水还很深。
路琢说的多了,饭吃的就少了。
杨子湄敲敲碗沿,打断他的滔滔不休,示意他先吃,吃完再说不迟。他自己心里想着,最好这种事自己要有个防备,就算真的束手无策,心里也能有个底,不至于慌得脑子乱成一锅粥。
路琢喝了一口粥,润了润嗓子,十分不懂风情的道:“那明天我就回寝室了。”
杨子湄一顿,斟酌道:“嗯,我送你。”
他眼尾上挑,轻巧的一笑,半开玩笑道:“昨天才刚表白,今天就逃,薄情郎啊。”
路琢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表白”二字说的如此干净不带桃色,十分配合得动手去搓鸡皮疙瘩:“有能耐你也薄呗,我要拦你我是你儿子。”
杨子湄吃到半饱,把筷子一放,两手交叉撑住下巴,眉尖一挑:“你那点小心思还不够我塞牙缝的。你怎么想我还不知道么?第一,张白他们是朋友,朋友不联系就淡的快;第二,你脚都好了还不回去,张白他们心里估计不好受,说抛弃就被抛弃了;第三,时间太长也是不好解释。对不对?”
路琢悻悻:“算你牛逼。”
他主动起身要去刷碗,有人做饭必然要换人来刷碗。
谁料杨子湄一下子抓住他去叠盘子的手,就着这姿势站起来,绕到他身边,大眼睛弯的特别好看,什么都不做,就看着他。
路琢脸皮再厚,对这种光明正大的探视也不能无动于衷。他突然间觉得这厮人模狗样的叫他有些不敢光明正大的跟他对视,只能在余光里撇到那人清亮的大眼睛。又被白天自己臆想出来的“独守空闺”给囧的不行。于是他特别阴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