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琢解释那些小黑点是原本要分离出来的血管,结果这个标本太特殊,一层一层根本分不出来,一刀下去血管和浅表神经就全断了。
杨子湄捏着个紫葡萄半天没好意思咽下去,轻轻压在舌尖。
张白最有好客之道,但他看到双方的交集路四娘都在故意调戏客人,再加上他们平常就这样不着四六,索性也不管不顾了。
“病原微生物那屋子出了个新标本,绦虫,一整条,一个老太太肠道里驱出来的,猜猜多长?”
四娘一拍桌子,指点江山道:“都闭嘴,杨子湄,你先。”
杨子湄被点名,在众人灼灼的眼神下镇定的拿起公筷,在路琢那一盘狼藉的可以的零食里挑挑拣拣,翻出一根大概有十厘米长的粉丝,小心翼翼的拎出来铺在空地方,心想那什么绦虫大概和蛔虫同宗,试探道:“这个?”
路琢表情十分高深,他把嘴唇紧紧抿起来,整个唇线凸向上,眼睛也眯起来,然后摇摇头:“少。”
“20cm?”
“少。”
“40cm?”
“少。”
一直猜到近一米,路琢还是摇头。
杨子湄手一摊,笑着开玩笑:“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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