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耳际的鬓发会滑落一两根下来,她抬起右腕,将它们捋回耳后去,右腕上那只羊脂白玉的镯子便会不经意露出来,淡辉莹然。
这个东西,云南本地并没有,云南出的是缅甸翡翠,但识货的行家还是能看出这是玉石里上品中的上品。
来云南已经有段日子了,大部分的时间跟着穆川学习,深入少数民族生活的地方做语言学方面的调查和研究,了解少数民族文化,收集资料,有时候则拒绝了穆川的陪伴,独自一人在几个重要赌石城转悠铍。
凭着她的功底和运气,也会不大不小地赌几次,只不过,每次开出来后转手就将料给直接卖掉了。
她到云南的第一天,是付真言去接的机,她那天便和付真言做了一次深谈,要他立刻回北京去。
可是付真言那样的人,又岂是她能左右的?
若在几年前,可能还会在某些事情上听她的话,但如今,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的他,行事愈加果断坚决,也愈加让人捉摸不透。
他一直陪着她和穆川到了住所,也安安静静听她说了几近半小时为人子女为人兄长为一家主心骨的大道理,甚至于帮他痛忆过去、分析现状、展望未来,着着实实再一次领教了她的口才。
待她说得唇干舌燥时,他笑了笑,“说得很好。“
很好?然后呢?
叶清禾看着他,他就在她的目光注视下走了,还笑着扔给她一句“回见“……
走了!
还回见?
那他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这回见的意思是回头见,还是回北京见?
后来,她便没再见过付真言,三天两头的会有电话通话,可是,她问他在哪,在干什么,他都在那打哈哈,避重就轻。
于是她知道,他必然还在云南,没有回北京,并且,还躲着她……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在鼓捣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