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穆川自太阳下走来,一头的汗。
叶清禾把点好的果汁推到他面前,“穆师兄,辛苦了,怎么样?”
穆川摇摇头,“倒是有些在他们手上,不过,不愿意转让啊!”
叶清禾略显遗憾,不过马上想开了,“算了,他们既然不肯转让,那也证明是当真欣赏爸爸的字和妈妈的画,算得上是爸妈的知音,那些字画在他们手里也算有个好归宿,就不强求了吧!”
“嗯,这样想也未必不可!”穆川赞同道。
叶清禾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有短消息来了,她低头一看,萧伊庭这家伙一点也不死心,居然把那句没能说完的话给发过来了:还有一句话,叫见色忘义!
她懒得理他,收了手机,对穆川道,“穆师兄,我们还是回北京吧!”
穆川笑了,“终于舍得回去了?”
“舍不得又怎样?终归是要回去的啊!”再不回去,真的就快开学了!
在江南水乡近半个月的度假之后,叶清禾和穆川终于踏上了归途。
叶清禾返回时,行李比去时多,穆川便亲自送叶清禾回到萧家。
回家时,才发现,姜渔晚和萧伊庭已经回来了。
正好快要到吃晚饭的时间,萧家的人便再三留着穆川吃饭。
盛情难却,穆川只好答应了下来。
叶清禾终于回家,最为开心的人当属萧城卓了,围着叶清禾要礼物,叶清禾已有准备,给家里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其中给姜渔晚的是一条上好的丝绸围巾,给萧伊庭的,则是一方好砚。
姜渔晚接下礼物时表现得十分开心,同时对待穆川也十分热情。
萧城兴更是隆重接待了穆川,“早已听闻穆教授的大名,又是我们清禾的师兄,一直有心结识,终于得见,幸会幸会。”
姜渔晚也笑道,“我们清禾常提起师兄,提起师兄对她的照顾和关心,我和老萧私下里常说,这对清禾而言是件好事,多一个亲人关爱她,她也多一份温暖,所以,当真把穆教授当自家人看待,穆教授也要不见外才好。”
“哪里,实则是我应该感谢萧先生和萧夫人才是,这几年将小荷照顾得这么好,老师和师母泉下有知,也必将充满感激的。”穆川道。
大人之间的寒暄,萧城卓不感兴趣,拉着叶清禾自有他的诸多问题要问,萧伊庭反倒是一言不发,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话题中,姜渔晚渐渐占了主动,或者女人大多更精于此道吧,萧城兴变得听得多了。
姜渔晚问得很多,细致到穆川的年龄,出生年月,家里还有谁,孩子是否调皮,母亲身体是否健康,房子在哪,房子有多大,等等……
穆川是个温文的人,姜渔晚问什么答什么,只是问到后来,也觉得有些过于细致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微笑着,有问必答,直到最后吃完饭。
穆川告辞走了,叶清禾被萧城卓拉着上楼了,萧城兴便略略数落妻子,“渔晚,你今天都问得什么呢?跟调查户口似的!”
姜渔晚微笑着道,“原本就是调查户口啊!当然要将此人了解得详详细细!否则,怎么放心把清禾交给他?”
萧城兴讶然。
姜渔晚不免嗔道,“你啊!还说把清禾当自己闺女看!你闺女有什么情况你就这么马虎?难道你认为清禾和穆川之间真的仅仅只是师兄师妹或者故交的关系?”
“那呢?”萧城兴反问。不是他麻木,而是心有不甘……
“你自己想想,有哪个师兄妹结伴出去旅游一去就是半个月的?何况还是同回故乡祭祖!你再看看穆川,对清禾那叫一个关心体贴!还有清禾对穆川,看着穆川的眼神就是崇拜和依恋啊!你不觉得,清禾和穆川一起回来,笑容都多了吗?这不是爱情的力量才怪了!就不说这次,说从前吧,你什么时候见清禾和别人有过交往?跟江家实实在在的亲人都不亲,逼得没办法才去看一次,就只这穆川,她三天两头跑去看,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姜渔晚一条一条细数给萧城兴听。
萧城兴若有所思……“说得倒也是……”
萧伊庭原本在一边坐着,听了这些话沉着脸站了起来,也上楼回房间去了。
身后,姜渔晚和萧城兴还在商议。
“老萧,我倒是觉得穆川这个人是值得
托付的!”姜渔晚道,“儒雅,经济条件也不错,大学教授,社会地位也高,年龄比清禾大得有点多,可我觉得恰恰是优点,你想啊,清禾家遇变故,失去父母的疼爱,年纪大点的男人更懂得照顾人心疼人!最重要的是,清禾她自己喜欢啊!你说呢?唯一不好的是,他有个孩子……得看看这孩子是否难缠……”
萧伊庭走到楼梯尽头,拐了个弯,父母的话听不到了……
可是,客厅里谈话却还在继续,萧城兴对于妻子的话,不反驳也不赞成,只道,“清禾现在还小呢!谈这些还为时过早!等她长大点,至少毕业以后再说吧!”
姜渔晚却道,“怎么还早?也二十了!又不是要她马上就嫁人!我的意思是,既然有了对象,我们可以常常邀请穆川来家里坐坐,增进了解嘛!毕竟我们目前看到的只是穆川的表象,要看他的性格和内在什么的,只有多接触才知道,难道你不想对人知根知底了,再把清禾交付出去?这样才对得起人家父母的托付啊!”
萧城兴寻思了一会儿,叹道,“若论知根知底,哪有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