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啊洁儿?”皇甫荃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洁儿。
洁儿看着皇甫荃这幅心虚的模样的,心里大概明白了,原来,她一早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都是真的。
心里有了认定会,洁儿不禁为自家小姐鸣不平,但,那个对不起自家小姐的人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她不敢指责,但眼前这人却是那人的属下,她总敢指责他了吧?
“皇甫荃,你看着我的眼睛,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今天府里那些下人所讲的都是真的吗?”此时的洁儿哪有将皇甫荃当成王府的总管来看,在她眼里,皇甫荃就是个出气包嘛。
“洁儿,你所指的是何事啊?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明白呢?”皇甫荃早已在心里打算好了,无论如何,那件事情不能从他嘴里传出或是得到证实。
闻言,洁儿双眉紧蹙,脸上尽显不悦的神色。哼!皇甫荃这个可恶又狡猾的家伙,顾左右而言它是吗?若不是莲儿和轩婶都跟着老王妃去了别院,她才不会主动找他说话呢?
以前她不愿理他的时候,他总是死皮赖脸的缠着她,可是,现在她想找他证实某件事情,可他却给脸不要脸。
“皇甫荃,你少在这儿糊弄我,我什么都听说了,昨夜是不是王爷让那青 楼的妓 子住在了王府?还有,王爷是不是吩咐了,以后那妓 子便住在王府客房的后院了?”洁儿不想再跟他东扯西拉,她现在整颗心都被怒火占满,她只想要知道明确的答案。
是以,一向冷静的洁儿此时变得如此狂躁,甚至忘了,她们此时身处何处,她所问的话,她家小姐是否能听见了。
本在屋内专心炼药的瑶儿在听到洁儿所说的话后,顿时觉得就如那五雷轰顶,将她劈得站都站不住了,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洁儿,皇甫荃,你们都进来。”心如刀割的瑶儿将在屋外僵持不下的二人叫了进来。
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洁儿方才醒悟过来,心里懊悔不已。
她原本是想瞒着自家小姐弄清整件事情的,可是,没曾想到,因为自己一时气昏了头,居然被小姐全部给听到了,这下小姐该是多么的伤心啊,这一切都怪那被鬼迷了心窍的王爷。
洁儿怨恨的狠狠的瞪了皇甫荃一眼,率先朝药房走去。
无奈之下,被点到名的皇甫荃也只好跟在洁儿身后走进了屋内。
“王妃。”皇甫荃胆战心惊的向瑶儿行礼,问安。
“皇甫荃,现在老王爷和老王妃都不在府里,那么这府里除了你家王爷之外,我便是唯一能当家作主之人了吧?”瑶儿忍着心痛,暂时敛去那酸苦的痛楚。
“那是当然。”皇甫荃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心翼翼的回答瑶儿的问题。
“既然你也认定了本王妃在这府里的地位和所执管的权势,那么,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本王妃说清楚吧?”坐在桌旁,双手缩在水袖之中已紧握成拳的瑶儿努力的稳定自己的情绪,冷静的问着皇甫荃。
“不知王妃想从属下这儿知道些什么?”此时的皇甫荃顿感苦不堪言,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王爷赶紧的回来吧。
“看来荃总管你是越来越能干了,睁眼说瞎话和装疯卖傻的本事也被你学以至用了,本王妃想知道的是什么,你真不知道?嗯……既然荃总管不明白,那么本王妃便再问你一遍,那‘烟雨楼’的舞霓裳昨晚真的宿在府里?你们家王爷真的已经吩咐过要让她往后都住在府里?”因为气愤,因为失望,因为伤心,瑶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也正因如此,她首次在皇甫荃面前端起了王妃的架子。
话都问到这个份上了,皇甫荃再想隐瞒显然不太现实了,无奈之下,他还是打算将整件事情都告诉王妃。
皇甫荃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靖瑶后,那微垂着的头,悄悄的抬了起来,担忧的看了看她。
只见面前的这位绝色女子佯装着坚强的面对现实,可那眼眸中流露出的悲伤却又无论怎样也隐藏不住。
突然,皇甫荃觉得看到这样的王妃,他心里很难受。
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也弄不明白,他只是知道,最近这段时间王爷的姓子变得颇有些古怪,许多以前厌恶的事儿,他现在都会频繁的去做,比如去‘烟雨楼’又比如将一个妓 子给带进王府等等这些反常的行为。
“王妃,您别伤心,王爷这样做许是有些什么难言之隐,您去劝劝王爷吧,说不定王爷就是故意想要留下那舞霓裳,然后好让王妃您去找他呢?”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自家主子和主母之间在闹别扭,皇甫荃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吗?让我去劝,这是不是太好笑了些?你们家王爷既然决定留下那霓裳姑娘,想必霓裳姑娘能讨得他欢心,让他甚是喜欢吧?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去干那出力不讨好之事儿?”瑶儿不知道自己极力隐忍的情绪皇甫荃能不能看出来,不管怎样,她还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
皇甫荃不理会靖瑶言语中的讽刺,继续说道:“王妃,您就先别生气了,您是知道的,那舞霓裳出自青 楼,那里的姑娘会有好的吗?哪一个不是心机颇为深沉,留她在府里绝非良策,况且,那舞霓裳曾经可是曹老板手下的人,而那曹老板可是一直敌视着咱们家王爷的。”
瑶儿一怔,那紧握着的拳越握越紧了。
曹老板?皇甫荃为何会在此时提起曹老板?难道煜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