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你先下去吧,这些资料放在这里,我慢慢看。”不想再应对皇甫荃的各种提问,煜云只想将他快点儿打发出去。
皇甫荃别有深意的看着他:“爷,有一句话,属下自知不该说,但为了您好,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您一句,幸福就在自己手心是握着,您可别轻易的松手让它从您手心里溜走了,若是待它溜走了,后悔可就来不急了。”
说到这里,皇甫荃微微的勾起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同时,煜云听了皇甫荃的话后,唇边也泛起一丝苦笑:“我知道,你下去用膳吧。”
“爷,需要属下替您将晚膳送过来吗?”看自家主子这架式,估计是不会回‘云瑶阁’用膳的,是以,皇甫荃提出了为他送晚膳的意思。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一会儿看完这些,我自会回去用膳。”说完这些,煜云低下头去,翻看着桌案上的文件,借此而逃避皇甫荃那充满疑惑的眸子。
唉!算了,还是不说了,主子们夫妻闹别扭,他这个做下人的也管不了,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望着皇甫荃渐渐离去的身影,煜云突然一股想要叫住他的冲动,告诉他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让他帮着自己想想办法,但那冲动也只是闪现了一刹那,他终究还是放弃了,这种丢脸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去与他人商议,而他自己好像变得特别的脆弱和胆小,胆小到都没有了去面对的勇气。
不知不觉又到了深夜,自皇甫荃离开后,煜云看似手执着桌上文件,但文件上写了些什么,他一个字都不曾看进去。
他的脑子里一团糟,心里更是乱乱的,就如一团乱麻,无论怎样都找不到头绪。
放下手中的文件,他走出了书房。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瑶儿,但又不舍得离她太远,是以,这段日子以来,他都呆在了他父王的书房里,这样离她不远不近,原以为自己心里会好过些,但经过验证,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想错了。
走出了书房,慢步在通往‘云瑶阁’的路上,煜云觉得自己此时的心里既雀跃又胆怯,总之,心情十分复杂,不知该何去何从,既想靠近,又想远离,各种纠结的矛盾的情绪霎时涌上心头。
随着一步步靠近他与瑶儿的爱巢,他觉得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越跳越急,好像快要从x口蹦出来似的。
不论怎么纠结和矛盾,他还是止不住的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走进了房间,在外间的桌子旁,那火炉上温着不知是什么东西?他走了过去,将其揭开,顿时只觉得眼里一股热*流即将涌出。
原来,这炉子上煨着的是瑶儿为她准备的参鸡汤,旁边另一个炉子上放着一个两层高的蒸炉,上面放置一盘煜云最喜欢的红烧肉,下面的估计应该是米饭吧?
这个傻丫头,他明明都让莲儿回禀了她,让她先行用餐,可是……可是这个丫头,居然还为他留了饭菜。
这段日子对她的冷淡,难道她都感觉不出来吗?
也是,她这段日子好似也挺忙的。其实忙也挺好的,这样,她就不会有其它的心思想东想西了。
可是,貌似想东想西的一直是自己吧,不论自己再怎么忙碌,他心里始终无法放下姓曹的那一日对他讲的那些话。
好几次,他都很想冲过去问瑶儿她与曹锦方的关系,可是,他却又不敢,不管是说他懦弱也好,还是其它的什么都行,总之,他很害怕,他不敢面对那有可能让他心如刀割的结果。
其实他很想相信瑶儿与姓曹的并无瓜葛的,但是,姓曹的字字句句,如此的肯定,那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都看不出有一丁点儿造假的嫌疑。
每当想想曹锦方当时那耻笑的眼神和坚定的语气,他的心真的无法冷静,他真的不敢在瑶儿醒着的时候面对她,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伤了她,是以,他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当她已然进*入梦乡时,他才会出现在他们的边,悄悄的凝视着瑶儿,每一次都看着她许久许久,然后,才会转身在外间的软榻上浅眠一宿,并且每次都会在瑶儿醒来之前率先离开。
不知不觉间,煜云还是轻手轻脚的将炉子上的饭菜端上了桌面,眼里噙着泪花,压抑着自己那悲伤的心情,将瑶儿特意为他准备的饭菜一扫而空。
饭后,煜云悄声的坐在沿边,看着瑶儿沉睡的容颜。
她瘦了,虽然每天深夜,待她熟睡时,他都会坐在边看她许久,但他还是能发现,她瘦了。
一定是这些日子太累了吧,要不然,也不会这般消瘦。
原本这些日子他逼着自己与她共处一室,但却并未过得自己心里的那一关与她同共枕。在事情未明了之前,他不想面对她,更不想与她躺在一张上。
但是,想了这么久,他不仅没想出什么解决之道,反而心里总是时常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如说,他总是不自觉的想着,瑶儿在他之后到底除了曹锦方还跟多少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她跟耶律齐,那个她口口声声叫着齐哥哥的男人真的只是情同兄妹的关系吗?
还是熠,熠心里一直有她,这一点他是知道的,那么,她与熠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猜疑有时候就如雪球,总是一个念头闪过,另一个怀疑便紧跟其上,慢慢的越滚越大,越滚越大,充斥着他的整个思想,甚至是理智。
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