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云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呵,不错,做的都是他爱吃的。他抬起头又看了看靖瑶淡然道:“先搁那儿吧。”
闻言,靖瑶没发表任何意见,迳自从他面前离开,走进内室,拉开衣橱拿了一套干净的里衣,便打算走进温泉池。
“你生气了?”煜云依旧淡淡的问。
“没有。”靖瑶淡漠的回了一句,继续往隔壁走去。
“怎么会没有,平时私底下你不是叫我亲爱的就是叫我的名字,可是今天你连叫都懒得叫我,这不是生气了,又是什么?”煜云将自己观察而来的现象一一列举出来,听那语气貌似还有一些被冷落了的小委屈。
“我没什么可生气的,你有你的想法和行为自由,不管做什么事儿,你自己觉得是对的就好,何必在意我的想法和感受。再说了,从古至今,男人三妻四妾,逛青*楼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以前是我想的太美好了,我自己的思想太单纯了而已,你无须放在心上。”说到这些,靖瑶无法再做到心平气和,这些话她几乎是一字一字咬着牙吐出来的。
“瑶儿,你别生气了,是那个曹锦方喜欢那种地方,再说那里本就是他的地盘,他约我去那里谈事,我没办法只好去了。”煜云觉得这小丫头现在这样一看就知道是生气了,他还是解释清楚一下比较好,要不然还指不定她怎么钻牛角尖呢。
“我说了我没什么可生气的,在这个朝代男子是天,在这个府里,你是天,我是地,妾身不敢生气。”靖瑶此时觉得这人怎么那么的烦,过度的解释就是掩示不懂么?
听到靖瑶如此语气,煜云一把将就要越过他身旁的靖瑶扯了过来,双手拉着她的胳膊,那双因为醉酒而显得有些赤红的双眸紧盯着她怒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他不喜欢她将自己贬低,也不喜欢她将自己放到那么低的姿态。
面对煜云的怒火,靖瑶一点儿也没感到害怕,呵,他还怒上了,她只觉得现在自己周身被压抑着的怒火已经充斥了全身,很快便将压抑不住爆发出来了。
“我说错了吗?我怎么一点也没觉得错在哪里,谈生意?谈生意就一定要到那种地方去,我不追究你为自己找的借口也就算了,可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为什么非要逼得我不得不面对你干出来的这些事儿。”恼怒的靖瑶一把打掉那紧抓着她胳膊的煜云的手。
“慕靖瑶,我再说一次,是曹锦方喜欢在那种地方谈事情,而且那‘烟雨楼’是姓曹的自己的地盘。”煜云觉得他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本身今日就有点喝多了,而且那个姓曹的是那么的难缠,本就觉得十分烦躁,可谁曾想回到家里,她又这样不依不饶。
她听得出他言语中透露出的烦躁,现在她只是想静一静,不想跟他再多做纠*缠,说穿了,她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而已:“夫君,我知道了,其它无须多说,妾身告退。”
“不准走。”煜云又是一下扯住她的手腕,直视她那双冷漠的双眸:“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怎样?”
靖瑶觉得这男人真有些不可理予,她想甩开他强硬的手,却怎样也挣脱不开。
“放手!”
“休息,除非你把话说清楚。”此时的煜云还真有点胡搅蛮缠的嫌疑。
她直视他的双眸,不耐的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我自觉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怎么?难道说的都是你不爱听的,所以你权当我没说过?不要觉得我说的话不好听,但却都是事实,就算你要三妻四妾,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我能有异议吗?”
“可恶!”煜云怒了,他实在是搞不懂,她为何总是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先前在院子外,她的冷漠他可以视而不见,可是现在回到房里,她还是这样一幅态度,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在他的认识里,他的瑶儿虽说脾气火爆,但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慕靖瑶,我再一次郑重的跟你说一次,我和姓曹的只是在他的地盘上谈生意,至于其它的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天,你是地,但试问你做到了吗?这里是京都是在王府,你别将你那些江湖上的任姓习气给带进来,虽说你从小没学过什么礼仪道德,但最起码的为妻之道你应该懂得。”说罢,他大力的甩开靖瑶的手腕,随后便一屁月殳坐在了桌旁,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碗里挑着。
对于他的指责,靖瑶努力的反复深呼吸,以平复心中的怒火,她们现在还算是新婚吧?呵,看他这种态度,时间再久一点,她岂不是要被直接打入冷宫了吗?
这还是原先她所认识的那个男人吗?从他们相爱以来,他从没连名带姓的叫过她的名字,更没拿她的出身说过事儿。呵呵……江湖习气,试问一下,当初他认识自己的时候本就是这样,难道说那时候没得到手,觉得什么都很新奇,什么都能接受,而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就能随意的践踏或是嫌弃了吗?
靖瑶抬起头,猛眨了几下眼睛,她不能落泪,最起码她不能在这个如此轻视她的男人面前落泪,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烈焰神医,她可是江南麒麟山庄的三小姐,她是她爹娘引以为傲的女儿,怎么能在一个如此轻视自己的男人面前如此的懦弱呢。
她敛去眼底快要溢出的泪水,紧抱着早就被她捏成一团的里衣,一步一点逼近他。
“皇甫煜云,咱们现在还算是新婚燕尔吧,可是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