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佐助在鼬的面前很坦诚。

鼬摸了摸他的头发，替他整理翘起来的几根呆毛，温柔地说：“那就行了。”

鸣人悄悄补充一句，“漩涡鸣人也很喜欢他。”

“那不重要，我弟弟喜欢就行。宇智波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那个人喜欢自己。如果是那样的话，要喜欢的人未免太多了。”

这种自恋又自大的话，也只有宇智波家的人能说出口了，而且居然让人觉得说得挺对，无法反驳。

审问完佐助，现在到鸣人了。虽然已经当了很多年的火影，但是这种见亲家的窘迫感还从来没有过，所以鸣人紧张得都手足无措，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你也和佐助在一起了？”

“算是吧。”

“什么时候？”

“昨……天。”

“他喜欢你？”

“这个……”鸣人想了想反正佐助也不在，不要脸地说：“我觉得是。”

然后就是开头那一段让时间凝固的思索了。

“你们的执念能不能支撑你们走到最后呢？”

什么意思？能不能通俗一点？鸣人细细地又把这句话品味了一下，还是没太明白，不过他还是诚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希望能和佐助一直在一起，走到最后。”

鼬斟酌了一下，用简单的话语问：“你觉得他会留在你的身边吗？”

不会。鸣人在心里给出了答案，但是他不愿意说出口。

他曾经挽留过佐助两次，都以失败而告终。最后一次的时候，他想和佐助一起离开，也被他拒绝。

佐助是一个有主见或者说得不好听一点，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

那个时候佐助会向他认输，现在想起来真是很不可思议。这也让鸣人多了很多自信，证明他在佐助的心里是与众不同的。可是，他还是走了。

鸣人没有说话，相当于已经给出了答案。

“要么你和他一起走？”

“我……”鸣人想马上回答，但是话到口边又犹豫了一瞬间，但他还是说：“我可以。”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拿出看爱情小说十年的经验，托着腮说：“两个人在一起最怕是为对方牺牲又不甘心，将来可能都是争吵的筹码。”

“我没有不甘心。”鸣人坚定地反驳。

“那你犹豫什么？”

“我……”

这个时候一直事不关己的佐助抱着胸打断他说：“就算你真的这么做，他也不会开心的。”

“可是他留在木叶也不会开心。”就是因为这样，当年才没有挽留他，不然的话，何以等到今天呢。

佐助嘲讽道：“大白痴，他为什么不想留在木叶，你就不能仔细想想吗？”

为什么？如果佐助是因为对木叶的仇恨的话，他应该已经放下了才对。

“等等，白痴就白痴为什么前面还要加个大呀？”鸣人心里不平地想，结果没发现一不留神居然说出口了。

“因为你是白痴的平方。”佐助淡定地喝着茶。

“……”有没有搞错，这个小鬼，看来是对你太好了，简直无法无天。

鼬看着他俩的样子，淡淡笑了，“不管怎么说，鸣人，你和佐助现在的年纪比我还大，我相信你们有办法解决好自己的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伤感，“只是可惜，本来还想再和他见一面，都没有道别。”

大哥你早来半小时就能见到了，鸣人在心里吐槽。

卡卡西不忘捅上一刀，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弧线，“嘛，也不一定见不到了，说不定哪一天又换过来了。”

千万不要了！鸣人和佐助的心此时达到了一个和谐共通。

“现在我要怎么回去？”鸣人没想到最后留在这里的人变成了自己。

“谁知道，你就慢慢等，哪一天说不定就回去了。”卡卡西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