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当……是指那个缺了个口子的讨饭碗和打狗棒喵?所以,大师兄你是找了一群老小乞丐来冒充我们的伙计?卧槽这是什么神展开啊!州巢城治安很差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乞丐?这买衣服洗澡的经费不小吧,还是说你在借机扶贫济困,其实我懂得你的苦心的,不过大师兄你真有钱有闲……
我默默捂脸,看着这样的班底,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很忧桑呢?
暖玉坐在我旁边,没有作声,只是默默跟我凑得更近了些。
她委实不喜欢细布衣,和天蚕丝冰蚕丝之流的布料相比,质感相差太大了点。穿着这衣裳,战斗力都下降了好几成。所以自从换上衣裳,她就蔫蔫的样子懒得说话,否则就满心烦躁。我甚至怀疑,如果暖玉过一会儿看到害得她穿着这么差质感衣服的那只狐妖,会率先冲上去将之砍死泄愤。
那做向导的老乞丐倒是阅人无数,已经修成人精了。看着我们这蔫蔫的小样儿,就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内心当中正是各种的受打击。他连忙体贴地站得远了一些,拄着打狗棒,脸上讨好地笑成了一朵老菊花:“小的叫老要饭,东家有话尽管吩咐。”
不愧是人间百态,连乞丐的名字都这么有创意!
我默默羞愧了一下自己太没见识,很上道地摸出一吊钱塞到老要饭手上:“敢问老伯,这里到香附村到底有多少脚程?”
“小的可当不起这声老伯,东家不用这样客气。”老要饭呵呵笑道,“这香附村不闹狐妖的时候,和州巣呢,只差个五里地,咱们这一路走过去,只消一个多时辰。”
“我到后面那辆牛车去。”暖玉径直起身跳下了车,向后去了。
“你……”我想说点什么,可是被后面的大师兄抬手阻住了。
“有个人押后也可以。”
听着大师兄的话,我才稍微放松了点,转头继续问老要饭:“大家都知道这香附村不妙了,老伯你怎么愿意跟着我们来的?”
“这奚先生是个好人,跟着他不会有事的。”老要饭俩眼睛一眯,“都十几年了,奚先生也没有变呢。”
“原来是旧识啊。”我了然。
“专心赶路。”身后大师兄又提醒我们,想来是不想我打听他以前的事情。
老要饭听见大师兄这话说的,显现出了一些老年人特有的顽皮来,神神秘秘地低声道:“东家,反正路也长得很,要不要听听奚先生以前的事情?”
哟呵,还有小故事大揭秘,有惊喜啊!
我毫不怀疑,若是我这俩眼睛还在,一定亮得和火烧起来似的。我敢打包票,后面的暖玉完全是可以听到我们咬耳朵的,一定已经竖起耳朵来了。至于大师兄,他一定在暗暗后悔,自己曾经提议给我炼制破妄法眼,现在看来完全是不必要的了。
“奚先生在十五年前,到我们村子村学做了一年先生,所以大家伙儿都叫他奚先生。那一年啊……”老要饭絮絮叨叨地讲了下来。
大师兄是什么人?
那可是我们仙门多年来最为闪亮,引无数俊男美女心向往之,垂涎不已的一棵窝边俊草。
虽说大师兄现在也是弱冠少年的模样,可是这通身的气势已经是深沉强大得很了,叫人可望而不可即,委实闹心得很了。可是想想十五年前,鲜嫩青涩的美少年大师兄初出茅庐,年纪又小,经验不足,正是娇羞脸红好调戏,身娇体柔易推倒的时候,怎么能够不引得无数山村质朴的小姑娘小伙子脸蛋红红,心如鹿撞?
那可是二话不说的,男神求嫁啊!
而这其中,最为痴心热情的一个妹纸是个叫做竹妹的女孩儿。
竹妹年方十四,也是山村当中一朵闪亮亮的村花。不但是勤学好问,天资聪颖,而且上到劈柴做饭,下到洗衣绣花,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正所谓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多好的一个田螺姑娘,大众的梦中情人。
就是大师兄不心动,也自有无数少年前赴后继地扑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田螺姑娘却是一颗芳心扑倒在大师兄淡墨轻衫的袍脚之下,每天嘘寒问暖,送饭补衣的,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不分离的小模样,委实叫许多人银牙咬碎,绣帕拧碎。
那么大师兄有没有心动呢?
好吧,我们先说大师兄,当年的历练任务倒也和现在的大同小异,不过就是一些家长里短、小妖小怪、琐碎小事。也就是当地一个县令晚上老是做噩梦,梦见有个紫衣服的女鬼向他索命。一天两天也就算了,可是一个多月都是这个样子,那就委实闹心了。整得整个县衙愁云惨淡,政令不行,县令老爷愁眉苦脸,县令夫人和如夫人们更是欲求不满……
倘若真的是女鬼,的确也挺好捉的。
不过大师兄一开始却不是去的县衙,而是到这县城下辖的小村子里当起了教书先生。说来也挺有趣,大师兄果然王八之气十足。只要镇守在这个县城,倒是真的没有女鬼给县令老爷添堵,只要大师兄偶尔出去做点其它的小任务,采采药,挖挖矿什么的,县令老爷就整夜整夜的失眠。
还真邪乎了,要不是县老爷本来就闹噩梦,都快要把大师兄当妖道了,可是既然不是,也只能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大师兄奉为上宾。
就在一年过去,县令老爷就快要把大师兄当成是吉祥物供奉在县衙,夫人们都快要把大师兄当成县老爷的人形春药的时候,大师兄却大出众人的意料,把竹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