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晚琼的内伤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看见这银狐忽的倒下,心里不由得一颤,心里又飘来它的那句“一命还一命”,便抖着指尖探去试试它的鼻息,清浅均匀的呼吸,气若游丝般,幸好没死,萧晚琼舒了口气。也许是累的睡下了吧,再细看去,它雪白的右爪上那鲜红的血液还在不停的流淌着,不过比起在笼子那时伤口明显好了很多。“小狐狸,醒醒。”她按按它柔白的雪肚。没反应。萧晚琼无奈的耸耸肩膀,下榻将地上的一滩血用布包了,仔细的用力摩擦几下,不留一丁点的痕迹。
又撕下一条绸缎,借着雨后明亮的月光给银狐把爪子包扎成个小球,满意的看看自己的成果,钻进被子里,抱着那只小银狐狸,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想起了爹娘,暗恨自己的无能,只能幽幽的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爹爹娘亲,孩儿不会让你们枉死的,孩儿必定将我们萧家的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们的清白。你们在天上可还好?晚琼真的很想你们,你们放心我会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的活着,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第三十一章:水杏病了
次日鸡鸣之时,萧晚琼幽幽转醒,怀抱里既温暖又舒服,还有东西蹭着她敏感的下巴,好痒。多久,没有做那个噩梦了,很久,没有睡的这么香甜了。萧晚琼双手撑起疲惫的身子,绸缎薄被自然的滑落,露出银狐躬起的睡姿,它轻轻浅浅均匀的呼吸着,一霎间,这种感觉熟悉到,好像它们认识了好些年一般。一定是自己发高烧发成疯子了,人怎么可能与狐狸相识好些年?萧晚琼甩甩自己不正常的脑袋,探头看看这小狐狸的伤口,幸而没有再溢出血色。萧晚琼弯了弯唇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门口传来笃笃的叩击声,随之打开,水杏端着一盆清水轻手轻脚的走来,水盆摇摇晃晃不时的溅出几滴清澈的水滴。走近时,萧晚琼吓了一跳,这水杏一晚上不见,清早竟然面色苍白,病若西施。萧晚琼眉头一皱道:“水杏姐姐,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水杏脑子里正嗡嗡的,恍惚间好像听见小姐在问她身体如何,于是头一抬,左右微微摆了两下,示意自己无事,却在下一刻砰然倒地!铜盆击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水洒了一地,半数落在水杏的身躯,浸湿了她绯色的花炮,和艳丽的粉色脸蛋上。
萧晚琼即刻掀被翻身下床,来不及穿上脚下的一双木屐,人就扑到了水杏的身侧。使出最大的力气把水杏扛起,就近将她放在自己的榻上,指尖不小心一碰她低垂的额头,便立刻烫的闪开。水杏秀眉打了个结,痛苦的呻吟哼了一声,腰部不适的扭动,翻身趴着。萧晚琼挪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的掀起她的衣边,仔细的检查着,生怕会弄痛她。腰臀一片红与其他地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赫然多了许多红色的印痕,没有清理干净的伤痕上,沁出一丝丝血迹,萧晚琼心里一抖,心疼的轻轻抚了一下,谁知水杏更痛,一下子竟然痉挛的抽搐了几下,吓的萧晚琼连忙抽回手,不敢再碰。
萧晚琼回忆了一下,昨晚头晕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听见纤尘发怒的声音,难道是自己出去生病了连累水杏姐姐受了家法的教训?想起那日在门口管家说的事,莫名的凉气就会袭来,她不禁抖了抖身子。明明不是水杏的错,为什么要人家替自己受罪,眼里迷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轻轻抚摸一下水杏的后背,酸涩的愧疚滋味不停的围绕着她,心里难受的要命。水杏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萧晚琼才倏然回过神,径自跑了出去,连外衣也忘了披上。
第三十二章:敷药
朝阳在遥远的东方缓缓升起,向人间射出万丈金芒,素洁的宅院里,一丛丛生机勃勃的绿树红花争相斗艳,萧晚琼一袭水色白衣于风中盈盈舞动,美妙玲珑的身材,若隐若现,竟像个误坠人间不染纤尘的仙子,在那儿无措的奔跑寻找着。“小姐,天冷,您身子刚好,要注意穿衣。”老管家的声音突兀的响彻萧晚琼的身后,他手持一件青色长袍,犹如一根笔直的柱子站在萧晚琼的身后,一脸老成的淡定。萧晚琼惊得一跳,抚了抚心口,急急道:“我没事,你赶快请大夫,水杏生病了!”“是,老奴这就去,请小姐先更衣。”
他微垂着头,表示敬意,眸子依旧波澜不动,语调不急不缓。萧晚琼看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禁有些动火,眼里蹭蹭的冒着怒火,气的一顿地,匆匆将双臂插进袖筒,拥着老管家去找大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