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叹一声,这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啊!
怪不得自己走到此处,会主动地执起白子,大概是万年前的那一场棋局,注定要在此刻了结吧。
最后的结局,还是袂阙胜出了一招,凤栖梧一字落错,满盘皆输。
袂阙笑道:“夫人,看来这棋术你还是比不过为夫啊。”
凤栖梧低头一笑,这般的话似乎是如此的熟悉,似乎万年前经常听见。
“魂衫小友,棋境便是心境,若要练好棋术,首先便是要平整心态。”
“晚辈受教了。”
“魂衫小友,你的棋艺还是比不过老夫啊,最主要的是,你的心境不平,年轻人,切忌浮躁,不然将来一事无成。”
“你与家父乃是多年相识的好友,怎么这说话的腔调也是这般想象。”
……
万年前的情景已经永远地淡去了,现在坐在这里的却是凤栖梧和袂阙,万年前的亦师亦友,现在却是伉俪情深。
终于结束了那万年未完的棋局,两人似乎都有一种了结心愿的感觉,长舒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凤栖梧点点头,与袂阙一同离去,临去之时,她又回头眷恋地看了一眼那已经完结的棋局,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夫君,明日我们——”
砰!
正和袂阙说着话,凤栖梧突然一阵毁天灭地的气息袭来,后脑一阵剧痛,宛若挨了一击闷棍似的,眼前一花,身子便软软地倒入了袂阙的怀中。
“你是谁,为何伤我夫人!”
这是凤栖梧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之后的她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嗷呜,孽畜,你给我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一双毛茸茸的爪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还在自己的脸上拍打着,凤栖梧用尽了力气撑开了眼皮,眼前情景一阵模糊,清晰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张猫脸。
看见她醒来了,花脸猫高兴地蹭着她的脸,“嗷呜,你吓死我了。”
凤栖梧坐起了身,见自己正躺在床上,是这几日自己在这第一家族之中和袂阙的所居之地。
她看见自己身上,居然血迹斑斑!
可是自己却未曾受伤!
不祥的预感袭来。
她左右看看,不见袂阙,忙花脸猫问道:“我夫君呢?”
花脸猫着急地道:“他受了好重的伤,第一家族的白胡子老头们在给他疗伤呢!”
凤栖梧飞速起身,让花脸猫带自己出去,这个时候,一道魂影在凤栖梧的身边生成,正是颜如壁。
“如壁,你可曾看见是谁伤了我。”
颜如壁未曾回答她的话,摇摇头道:“我未曾看见,我却猜到了那人可能是谁,我却不能说,说出对你反而不好。”
“为何不能说?”
颜如壁摇头,眼中带着苦涩,身形慢慢消失了。
“栖梧,我要离开你了,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