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她干净利落地给了吴家一个大教训,下一步定然就是自己了!
凤栖梧目光扫射一遍,转到了钱宗主的面上,只是稍微地一点头,钱宗主会意,悄悄地命令传达了下去。婚堂之上一片寂静,除了下人冲洗地板血迹的声音,和搬动小木驴噪声,所有人都对这凤家三小姐有了新的认知。
不过也怪那吴家,吴家觊觎袂阙的财产谁不知道,现在加上凤栖梧那相当于凤府大半财产的陪嫁,所有的一切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瞎子受了,吴家人和即墨家族的人自然是不高兴的。
竟然还敢在婚礼之上来闹,企图将正室逼为侧室,可惜撞到了铁板上。
不过,这凤三小姐的手段,也确实是狠毒了一些,而且还是在自己婚礼之上便弄出这种事情。
可惜,那吴家的手段也不是能小觑的,以那吴老太爷的性格,定然是锱铢必较,凤栖梧和袂阙以后的日子照样的不安生。
不过没几天,又传来消息,吴家老太爷意外病殒,吴梦如挨不住木驴之刑体弱而死,吴家财产被吴家败家长子迅速败完,偌大的吴家,瞬间成了树倒猢狲散,从此在锦州望族之中除名,再也成不了气候。
虽然看似一切都和凤栖梧没关系,但人们总是不自觉地将她联想起来。
对着凤三小姐的认识,又进了一步。
这女人,惹不起!
婚礼之上,地板之上的血迹终于被擦干净了,还点上了熏香除味,但所有人还都能从那淡雅的熏香之中,闻到方才那残暴的熏香味。
喜堂整顿完毕,凤栖梧盖上了盖头,盖头之上传来冷冷的话语:“拜堂。”
司仪和众多的宾客才回神过来,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是来看婚礼的,而不是看法场的,眼前是一片灯火辉煌,喜气洋洋,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朝那方才血迹的地方看去,忘不了方才那血腥残暴的一面。
袂阙眼中含着温热的东西,他一点不怪凤栖梧的狠毒和残忍。
她知道,若是任由那些人觊觎算计自己的财产,自己迟早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所有人都将他当成了瞎眼的短命鬼,就是盼着他死。
而凤栖梧,这都是在保护她,杀鸡儆猴,一招打退了所有野心勃勃如狼似虎之人,令他们投鼠忌器。
这种事情本来便是他这个男人来做,应当是由他为她撑起一片天,保护她,但现在,自己这羸弱的身子真的一点也做不到,却要她背着世人的骂名,来保护自己。
他手指微动,握住了她那有些冰凉的手。
凤栖梧朝他微微地转过头来,似乎对他点了点头。
似乎是在说,放心,有我在。
舅舅,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