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新房,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寂寞,故而求了鸣赞将她派了出去。鸣赞想着今非昔比,花重锦乃是国师夫人,便上折子禀告了此事。”
“此话当真?公主不告而别真的与花重锦没有干系?” 太后面色不佳地看着皇帝,道。
皇帝点了点头,道:“太后,公主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现在已经嫁了人也快要当娘亲了,她的生活我们也不能总插手,既然他决定与慕容皓一同回南诏,那便由她去吧。”
太后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道:“皇帝,公主是我从小宠到大的,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啊,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皇帝安抚道:“待南诏平定之后,太后若是想要去南诏散散心,也不是不可。”
太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继续忙吧,我也回宫去了。”
…………
白君站在窗子边,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上,白君看似赏月,实则目光放在赵凤仙窗边。
长夏手上端着一盅汤从外边走了进来,见白君站在窗前,连忙将汤放在桌上,快步上前替白君披了件披帛,道:“娘子,这夜风最是容易伤风,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现在花重锦不在府上,正是您重新获得夫人信赖的好机会。”
白君应了一声,道:“所以我现在才在这里吹风。我早些时候派人去给太后传了话,太后已经知晓了花重锦的不在府上的事情。我猜想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夫人一定会给花重锦传书,若是我能够截下夫人的书信,说不定可以一举扳倒花重锦。”
长夏阴测测一笑,抬手将窗子关了上,道:“若是夫人放了信鸽,娘子有把握将鸽子猎下来吗?”
白君一愣,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证据这种东西,不用太在意。娘子若是想要,大不了我们造一个证据不就行了。”长夏毫不在意地道:“不如娘子去把汤喝了,然后静静地等太后的消息。”
白君任由长夏将她扶到桌子旁。长夏伸手将汤碗盖子掀开,八珍汤的香气扑鼻而来。
白君嘴角一翘,将盖子重新盖上,伸手拉了拉身上的披帛,道:“我听闻这八珍汤益气补血,颇为适合产妇喝。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好妹妹刚刚生产完,我得去看看她。”
长夏应了一声,连忙将汤品端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白君身后。
“于洛在家吗?”白君站在段家门口,扬声问道。
不多时,段家大门开了个小缝,露出于洛苍白憔悴的一张脸,于洛似乎没有料到白君会来,愣了愣,道:“白娘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白君跟随于洛进了屋,屋中燃着一截短蜡烛,发出“噼啪”声,似乎段凯与段夫人都不在。
“天擦黑的时候,姨母带着表哥出去了,说是相中了一位临县的姑娘,今晚恐怕不能回来了。”于洛似乎知晓白君的疑问,不等白君询问,先回答道。
白君难以置信地看着于洛,于洛神情自若,似乎对于这件事情习以为常。
“白娘子不必诧异,自从我生下了孩子,在家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现在也就是苟且度日罢了。”于洛眼中无一丝光芒,一潭死水一般。
白君叹了一口气,转身从长夏手中接过了八珍汤,递给了于洛,道:“这几日不见,都瘦成了这个样子,快喝点儿汤补补。”
于洛眼中终于有了点波动,于洛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意,道:“白娘子,您莫不是忘了,我有今天,您也出了不少力呢。”
白君坦然一笑,道:“就算是夫妻同林鸟,大难来时都要各自飞,何况我们,这点儿小事何必挂在心上。”
于洛看着白君,忽然笑出了声,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才道:“白娘子这句话说得真好,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白君看着于洛笑,直到于洛笑完,这才将汤碗盖子掀开,道:“长夏,以后每天都给于洛送碗汤,不管怎么说,身子最重要。”
于洛端起汤碗,将汤喝了下去,道:“味道还不错。于洛先谢过白娘子,不过,白娘子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白君伸手将于洛散落在鬓边的头发理顺了一下,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想着你应该还记恨着花重锦,过来同你说一句,花重锦新婚第三天便不知踪影,疑似拐走了本应在宫中休养的公主。”
于洛猛地抬起头,看向了白君。
白君恍若没有看到于洛的眼神,继续道:“听闻花重锦失踪前一天还来过这里,恐怕你家官人也是知晓的。”
于洛没有作声,白君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
…………
“呕——”
驿馆房间中,赵盈楠手扶着墙角,对着痰盂吐个不停。
慕容皓推门进屋,身后跟着一名身形健壮的侍女。慕容皓见赵盈楠吐个不停,连忙上前扶住赵盈楠,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今天下午中暑还没好?都怪我,大热天的让你出去骑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