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大哥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叹口气,转过身微笑着朝老哈前进。
老哈的白房子是一套三层楼中楼,外带一个阁楼。屋里以浅色调为主,典型的欧陆风情装潢,羊毛地毯厚的都快把脚埋了,鸡蛋掉地上都摔不破,天使和圣母在地毯上翩翩起舞。屋中间有个原木大楼梯,每层的大窗户都从屋顶开到地板,上面至少挂了三层窗帘,真是幔帐堆烟,帘幕无重数。屋里的家具全都带弧绕弯,尤其是一层那个大壁炉,旁边还守着俩光屁股的希腊英雄,可惜到了老哈这儿落魄成了灶王爷。
我大概看了一圈,脱了鞋抬脚刚要往里走,就听断然一声“w”,老哈抱着一叠雪白的浴巾跑过来,蹲在我面前开始一块块往地上铺,一直铺到楼梯口,那个虔诚啊,都能媲美西藏山上一步一磕头的信徒了。
我吓得往后一蹦:“我说,老哈,您用不着铺条明星大道欢迎我吧,再说人家那也是铺红地毯,没有铺白毛巾的吧。”
老哈站起来一掸裤子,冲我优雅的伸手:“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我指指白毛巾:“走这个?”
“是的。”老哈点点头,“抱歉,如果可以,请不要踩到其他地方。”
我皱着眉踏着白毛巾款款而行,一看楼梯和楼上也都铺好毛巾了,一圈圈铺得跟环形跑道一样。进了我的房间,迎面就是一张硕大的床,插了四根木头柱子,床尾是个脚踏,床边摆着束双色郁金香。墙上有幅油画,一男一女裹着白纱半裸着,脖子上没有脑袋,长出一堆树枝子。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个壁柜,老哈拿着个遥控器一按,那柜子自己往两边开启,里面推出个大电视,旁边是一堆亮晶晶的酒瓶酒杯。卫生间也不比卧室小多少,摆了个铁艺雕花的梳妆台,地上嵌了条透明的玻璃小道,下面挖了个坑,装了一堆五彩缤纷的石头子。小道接着三阶石台,垂地挂着一排水晶帘子,里面有个公主浴缸,旁边是个小窗户,窗台上摆了一堆精油蜡烛的娘们儿用品。
我不由嘬着牙花子感叹:“啧啧,挺好,就是还差一样东西。”
“是什么?”老哈听了皱眉,“我马上去准备。”
“卫生巾。”
老哈一听就不皱眉了,微笑着上下看我。
“您这屋子是给我准备的吗?我怎么瞅着像哪家姑娘的闺房啊,忒香艳点了吧?尤其那堆蜡烛,唉呦喂,还有脱毛膏!我操,过了吧!”我从那对娘们儿用品里惊奇的翻出一罐蜜腊,就是抹身上再帖纸,刺啦刺啦往下撕那种。
老哈笑而不答,礼貌的寒暄片刻,建议我洗个澡休息一下,然后就出了浴室,轻轻把门关好。我脱个光溜儿泡在那公主浴缸里,正在昏昏欲睡之时惊见旁边的小窗户外吊起个木头篮子。我推开小窗,伸头往上一看,屋外有个滑轮。 篮子里放着杯热牛奶,旁边是张粉红色的纸签,打开一看,上面用意大利体写着几行英文诗,我看了两遍才明白,不禁大骂:“我操,有病吧!‘喝好奶,睡好觉,做好梦。’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嘛,废他妈这么多话!”
我彻底被老哈肉麻醒了,没敢喝他那牛奶,倒掉后瞥见架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浴袍,还是裹着浴巾出了浴室,直接倒在那张大床上,黑甜一觉,春梦无边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小鸭子双目含泪,抱着我诉说衷肠,哭着说爱我舍不得我,信誓旦旦等我一生。然后我和小鸭子没完没了的亲啊,摸啊,小鸭子还用了乘骑式,坐在我小腹上前后婉承,上下而动,顺吸逆磨,水声潺潺,正在万精汇顶之时,小鸭子手里突然变出个狼牙棒,横眉冷对的把我的肋骨哐哐砸了个寸断!我猛然惊醒,楼下正响着雄浑的交响乐,我分不清是什么调什么弦的,只听见那大镲哐哐的响。我气得跳下床,裹着被就跑出了屋,往下一看,老哈光着上身在音乐中呼呼举哑铃。
外面乐声震天,羊毛地毯又极具消声效果,老哈竟然还能发现我,放下哑铃抬头冲我笑道:“小平,你醒了?”
“您甭叫我小平,折寿。”我打个哈欠,“我有英文名,ro。”
老哈又笑:“o.”
“老哈,你怎么不去gym,练哑铃多枯燥。”
“我没有固定的时间。”
“哦,那你每天早上都在家练?”
“基本上是这样的。这只是力量和肌肉的练习,我还会做一些柔韧性或者耐力的锻炼,有时间我会找人进行适当的对抗性练习。”老哈突然微笑着勾勾手指,“ro,我听你大哥说过你很会打架,要不要和我试一下?”
我脱口而出,“我大哥欠你钱?”
老哈大笑:“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放松一下。我可以不带护具,也不攻击你腰部以下,如何?”
我一听倒来了兴致:“看意思你挺厉害的?”
“虽然我不这样认为,但是很多人都这样说过。”老哈开始往楼上走。
“成啊,那就试试呗。”我裹着被跟老哈进了二楼一间练习室,穿上道服护具,戴上头盔手套,溜达着在屋里看了一圈,若无其事的转到老哈身后,没等老哈说开始,一脚就往他侧腰上偷袭。我的脚离他身体尚有半尺,老哈已经转身退开一步,速度快的惊人,而且距离拿捏得极准,依旧保持在攻击范围之内,一个直击就打在我脸上,我闷哼一声往后仰倒,连老哈的衣角都没碰到。
我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老哈双手轻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