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记着是‘爷爷死’的‘爷死’就成了。”
小萝卜头一听就咯咯乐:“这个好,这个好。”
“还有这‘好’’,就是‘奶奶死’的‘奶死’。”
小萝卜头咬着嘴笑。
“还有那个公共汽车叫‘bus’,猜猜怎么说?”
小萝卜头想了想,叫道:“爸爸死!”
“哈哈,就是‘爸死’。再教一个,谢谢叫‘tnks’,就是‘三哥死’。”我捏捏小萝卜头的鼻子,又问他,“药量叫作‘d’,你再猜猜?”
这回小萝卜头想了半天,眨巴着眼摇头。
我笑着亲了他一下:“就是‘都死’呗。”
小萝卜头抱着我的脖子笑得直打颤,突然一绷脸,不停的摆手:“不中,不中,这个是咒人家咧。”
“没事,不指名道姓的不算坏话。”我叹口气感慨,“唉,小萝卜头儿,你可比你哥心肠软多啦。”
说曹操曹操到。
“哥!你来咧!”小萝卜头推开我玩命伸手。我回头一看,小鸭子冷着脸提着饭站在门口,后面跟了三个保镖。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多养两天?”我赶紧跑过去接他手里的东西。小鸭子“啪”的一声打开我的手,抱着饭盒走到病床前,对着小萝卜头展颜一笑,“小莱,想哥哥没有?”
“嗯,想滴很!”小萝卜头重重点头,“饿心思你不要饿了捏。”
小鸭子笑笑,轻柔的握住小萝卜头的双手亲吻了一下,“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晴天一个霹雳,轰然一个大雷!
我日想夜想的一句话凭空炸开,炸得我三魂俱散,五感皆乱,没有丁点儿欢喜,因为这话不是为我,不是为我,不是,不是,一点儿也不是!我知道小鸭子他是成心的,成心气我,成心伤我,成心让我不好受!我真有点站不住了,扶住保镖晃了两下,不知所措的问他们 :“谁……谁让你们带他来的!”
“少爷,他说不让他来就……”保镖看看我,欲言又止。
“就什么!”
“就在我们面前tuō_guāng了自慰。”
我操,果然是小鸭子的作风!我回头看着小鸭子和小萝卜头儿温馨甜蜜的贴面低语,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病房里似乎再也没有我立脚的地方了,我挥挥手,不带走一根鸭毛。
我黯然销魂的往门口走,一个软软的童音在身后响起:“平哥哥,三哥死!”小萝卜头跟小鸭子撒娇着说,“哥,平哥哥对饿可好咧,你咋不谢谢人家咧?你谢谢么,谢谢么!”
我惊喜的回过头期待着,小鸭子淡淡看了我一眼 :“谢谢。”
我顿时觉得前途又开始光明起来,结结巴巴的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然后三魂出窍的飘出了病房,之后一直神游着。
第 23 章
我站在病房门口一直等着,累了就去外面抽根烟,等我抽掉半包烟的时候,小鸭子终于提着空饭盒出来了,只当我是空气一样擦身而过。我追上他默默跟在身后,刚到医院门口保镖就把车开过来了,小鸭子回过头还是很淡漠的看我:“我想走走。”
“好。”我连忙点头,跟着他开始一前一后的压马路。
小鸭子双手插着裤兜低头慢慢走着,一阵秋风扬起些沙尘,小鸭子揉揉眼并不稍停。秋天的风总有点儿凉薄的味道,到处都透着些老旧的黄色,比如树上干枯斑驳的叶子,橱窗上茶色的玻璃,小妞儿头顶上栗色的卷毛儿,还有麦当劳招牌上鲜亮的大m。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脱俗的,古人说的那些伤秋怀春我此时明白的透透的,要是我应景跟小鸭子念个秋风颂,他会不会突然就被我打动了?小鸭子好像没我这细腻敏感的情怀,停下来只盯着那个大m发呆,然后从裤兜里抽出双手,像个普普通通的十七岁少年一样,甩着胳膊跑到了外卖窗口:“我要一个圆筒。”
店员礼貌的报价收钱,小鸭子把身上所有的口袋摸了一遍,先是一愣,转身就走。我赶紧拿出钱递过去:“要两个。”
我举着圆筒磨磨唧唧蹭到小鸭子身边 ,边走边吃还不忘偷看小鸭子的吃相。小鸭子伸着小舌头一下一下专注的勾舔,我见了也忍不住改咬为舔,舔着舔着就和小鸭子一个节奏了,手中的圆筒恍惚间就变成了小鸭子鲜红的小舌头。下一刻就是残酷的梦醒时分,我光看鸭子不看道,左边半张脸直接就撞在电线杆子上了,圆筒顺着我的毛背心一路往下翻滚,在我的黑裤子上留下了一片粘稠的白色液体,稳稳扣在了地上。我眼前一阵发黑,鼻腔酸疼,脑门发胀,第一反应就是去抓小鸭子。
我半抓半扶着小鸭子缓了些工夫,捂着脸大骂:“操,a国人真不是个东西,好好的冰淇凌非做成柱体,还他妈又黏又白又湿又滑的,跟他们那的传媒一个样儿,到处都他妈是性暗示,不教小孩儿学好!”
小鸭子有点恹恹的样子,抽出手接着往前走。路边一个音像店里传出一阵干净清甜的女声,反复唱着“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都是好孩子……”,小鸭子突然又停下来,面冲着车来车往的大街发呆。我见了连忙赶过去贴着他站好,小鸭子讥诮的弯弯嘴角,转身又往前走,我松了口气继续跟着他。我们俩沉默着溜达了一个钟头,我忍不住在他身后说:“小莱挺聪明的,等他病好了我请人单独给他补习,肯定能赶上其他孩子的进度。”
小鸭子没出声,我接着又说:“我刚刚教他那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