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叫不好,让人拦下了他。商锦绣二人被救上来后直接抬到了老夫人的长禧堂,虽有人远远瞧见,但是只是知晓有人落水了。几个守门的婆子都是张氏的心腹,除了朱振博,其他人都以为时哪个姑娘妒忌,却并不晓得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除了和商灵珊定下亲的李家,其他两家都在长禧堂里,楚相宜等人皆脸色凝重。
要说今天很值得让人高兴的一件事就是商灵珊和李华英订了亲。商灵珊表面不显,实则手段心机丝毫不输任何人。这和李华英两人一见之下,使出种种手段迷的那书生昏头转向,对商灵珊爱慕的不得了,直呼相见恨晚。李老夫人当场直接就脱了腕上的玉镯子给了商灵珊,两家的亲就算是定下了,只等看日子走过场了。
老夫人宋氏抚了抚额,望着昏迷的孙女,心里也是难受得紧。要数府里最让人疼惜的就数商锦绣了,什么东西都是别人挑剩下,不论好坏从没有一句不好听的话露出来。厨艺,绣工,才学,礼仪规矩样样拔尖的。正因如此,宋氏才给她可劲的要挑了有头有脸的好夫婿,这下怕是……
果然,等送走了张太医,朱老夫人冷笑了一声开口了,“俗话说得好,自古武夫多蛮横,我原还不信,今倒是见识了,这犯错的不去抓,偏偏来抓我孙子。再不把我孙子交出来,”一把摔了茶盏,茶水溅了一地,“我老太婆定要到太后前去讨个说法。”
淮安县主倒是比婆婆朱老夫人姿态优雅,昂着头,眼神是皇室的独有的高高在上。精致的妆容,额间那精美的花黄在灯下泛着冷光,说出来的话也是冰一般叫人发寒,“哼!你们家姑娘浪荡,还敢凭白扣押我孩儿,若损了我孩儿点头发丝儿,我定要告到御前,叫你们定国侯府吃不了兜着走!”
这等明晃晃的侮辱的话哪里能叫宋氏和张氏去接,再者人也是楚相宜命令扣下的。所以她便站了出来,不卑不亢道,“县主,老夫人此言差矣!”朱老夫人冷笑一声,打断了她,“别拿楚家压我,我倒是听听你要怎么编出一朵花来。”
楚相宜轻笑一声,“朱老夫人说笑了,楚家怎么会以势压人。楚家数百年来都讲仁义礼智信,这个请老夫人和县主大可放心。”
淮安县主冷哼一声,却没敢口出狂言。楚家一年上的税可以丰盈大半个国库,连天成帝都给楚家几分面子,她再得太后宠爱哪里敢得罪狠了楚家,“我不想听你的大道理,快把我孩儿交出来。你们也休想再把你家姑娘塞到我们家,我们领了孩儿就走,这婚事自然是作罢得比较好。”
为母责强,明眼人一看她唇上与脖子间延伸出来的痕迹,都知道商锦绣贞节已失。商锦绣当初是她们亲自相看的不假,可要让他们背了这锅那是不可能的。要是楚相宜扣押了她的孩儿拿楚家势力来以婚事要挟,那么她绝对是不会妥协半分的,哪怕面见天成帝,夺了她的封号她也在所不辞。
楚相宜轻笑一声,“县主放心,令公子毫发无损,当然会完完整整交给你。两家婚事……”楚相宜转头望向宋氏,宋氏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楚相宜点了点头拱手继续道,“婚事自然作罢!只是,在县主带令公子走之前我还有个请求,望县主答应。”
朱老夫人一听气炸了,自己孙子好好的来,什么事逗没做就被无辜扣了。该是商家给他们赔礼道歉还差不多,竟然还叫她们反倒被要求,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她刚要开口大骂却被淮安县主抬手阻止了,“哦,”随着额间花黄之上的细碎流光,淮安县主轻笑了一声,“你倒是讲来听听,若是不中听,可休怪我翻脸。”
见淮安县主还算讲理,楚相宜暗自松了一口气,福身道,“当时情况紧急,外面人多眼杂,公子面露怒色,倘若他出去,怒气之下不妨口说出一星半点,我家大姑娘就立刻活不成了。听闻县主金枝玉叶,每年寒冬都会临街布粥施舍乞丐。想来县主也是心怀善念之人,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还望县主救我家大姑娘一命,叫公子和老夫人口下留情,商家感激不尽,以后有机会楚家也定会全力报答。”
“哼!我们不稀罕你们的报答……”听见楚相宜以县主为先,朱老夫人胸口的气腾腾腾就起来了,刚说了半句就又被县主又抬手打断,气的胸口一鼓一鼓。
淮安县主从楚相宜说话时就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见她虽恳求却不见半点谄媚,这话也说的毫不畏惧却又处处恭维,非但让人生不出半点嫌恶反而张弛有度恰到好处。虽她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看楚相宜眼睛如水透亮,眼睛略有泪光,却是不躲不闪,就知她没说假话。
“好,我应了!”淮安县主站起身来,轻笑了一声。总之她孩儿没事,自己的孩子什么品性她自己心里清楚,此事再怎么着也和她孩儿扯不上半点关系。那么只是一个顺水人情而已,何乐而不为呢,楚家的人情可不是人人都能给的。
“多谢县主,”转头对清风吩咐,“带县主去前院的西厢房告诉商敬他们,好生送县主和公子出府。”又对着县主道,“县主慢走,恕不远送,改日再登门道谢。”
“嗯,”淮安县主淡淡点点头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