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战虽然退了烧,但伤口还未愈合,他们这里找巫医也就那些草药,听说大晋医师医术高明,那药更是神奇,不若让他们看看,这样可以留下些什么愈合伤口的药岂不更好?
林和随着巴奈特刚掀起羊皮帘子进去,就见灯下一个披着皮袄的汉子压着方才出来的那少女,少女衣袍半解,露出窗外露出一截细白的大腿。
林和:“……”不是受伤加风寒吗?
那汉子哑声用鲜卑语开口骂道:“滚出去!”声音粗重急切,正是□□萌发时的那种迫不及待时才有的。
见此,巴奈特赶紧推了林和出来,见外面的楚相宜有力气站了起来,立刻把他们请到了外面,从外面锁紧了门,自己守在了门口。
林和拍了拍楚相宜的肩膀,“不是他,若是他听见我的声音早就出来了。”
里头方才那句□□满满的纯正鲜卑语她是听的清清楚楚,那般低哑不是商战的声音,虽然心下极度不安。楚相宜摸着手中的珠子,望着天空的明月,快点天亮罢,她有些等不及了。
待关门声响起,几人的声响远去,商战以肘撑着翻了个身,从丽莎儿身上滚了下来,刚才撑着身子牵动了他身上所有的伤口,特别是肩胛洞穿的那里疼的火烧火燎。他喘着粗气,低声向丽莎儿道,“抱歉!”
丽莎儿转过了脸,故作镇定的坐起了身,整理了衣袍,“不用道歉,反正迟早我们要成亲。”整理停当发现商战额头大汗淋漓,她赶紧扶着商战侧躺了下来,到外间取了药膏进来在何处涂抹。
到底是重伤,开始见丽莎儿拧着眉,紧紧抿着唇泪眼洋洋,他还能断断续续强笑着安慰几句,渐渐地支持不住,意识混沌,睡了过去。梦里依旧白茫茫一片,雾的尽头仍有一个穿湖蓝色衣衫女子的背影,影影绰绰,不远不近,但是他却始终迈不过那雾也瞧不清那女子样貌,只那窈窕身段,曼妙惹人遐想。
次日一早等巴奈特睁开眼时,眼前光秃秃一片,楚相宜一行人早已离去。拨了拨火堆,冰凉一片,看来走了有好一阵儿了。巴奈特虽不懂他们为何不告而别,也顾不上在意他们了,他现在最在意的是里头那两人。
他揉了揉眼睛,打开了门,站在隔墙外轻轻朝丽莎儿喊了几声,片刻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丽莎儿轻轻取下了压着羊皮帘子石头,虎着脸走了出来。
巴奈特挠了挠后脑勺,和男人厮混他都还没说话呢,这妹妹反倒先和他生起气来,“怎么了?我的草原小狐狸,他身份到底不明,好人坏人还都不晓得,更何况这汉人最讲究礼数,你这般……他不认账怎么办?”
丽莎儿拔开灶膛里的灰,露出火星,取了旁边细软的棉草放到最后引火,瞪了巴奈特一眼,“他敢!”
还要折去平城那边打探情况,不到五更天时楚相宜一行人便收拾行李出发了。巳时到达了平城附近,远远瞧见城墙之上全是皮衣皮帽的鲜卑士兵,都不用去打探就知道巴奈特说的是真的,平城已经被鲜卑人夺去。几人立马赶去凉城。
“商战他……跳崖了?”楚相宜双手抱住头摇着,“不,不可能!他怎么会跳崖!”
张华安惭愧的低着头,“贤弟,我已经派人下崖找了整整四天,只在崖底发现了好大的一摊血迹……崖底是黑水河,那里常有狼群来饮水……所以将军他凶多吉少了。”
楚相宜浑身散了架一般瘫在了椅子上。
☆、第五十四章
七日后,商战终于能站了起来走动了。
丽莎儿扶着他在地上走了几步后,商战便放开她的手自己尝试着慢慢走到了帐篷外,他眯着眼看着晴空明敏的阳光,宛若新生。
见商战出去后,丽莎儿偷偷拉住进来喝水的巴奈特,悄声问道,“东西可埋好了?”
巴奈特灌了一大口冷水,拍了拍胸膛,“没有埋,我给扔了。”
丽莎儿秀眉倒立,指着巴奈特气的没说出一句整话来,“你……”她就知道阿兄脑子简单,永远指望不上。要不是怕商战怀疑她就自己去了。丽莎儿急得满头大汗,这腰牌要是被大晋的官兵找到,岂不是会抓走商战。
巴奈特探了探脑袋,见商战扶着拴马桩定定的站在阳光下扬着头眯着眼晒太阳,他拉住团团转的妹妹,“你急什么?我前日见好多人在黑水河那边还找人呢,我是等到夜里他们离开时才悄悄把那腰牌扔到河边的,差点就狼群盯上。”
丽莎儿气的肺叶子抽疼,“有人你还去!”
巴奈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闷,以往听到狼群,妹妹总是问他八百遍,嘱咐他八百遍的,这回却是提都没提一下,“已经十多天了他们还在那里反复找,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埋了腰牌更危险,万一他们一直要找,说不定哪一天会摸到这儿来。黑水河那里常有狼群出没,不如把信物扔那边,他们见到了腰牌肯定以为是被狼吃了,不是也就死心了?”
丽莎儿想想也对,终于赞赏的看着巴奈特,倒了一碗奶茶给他。这样商战就再也不用担心他被抓走了,只是她心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