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大喜。”承启犹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若她腹中是个男孩,这孩子就是我的继承人,即使邺郡君仍未封妃,吕宗贤在朝堂上也定会一力助我,不会再似如今这般游移不定;若是女孩也无妨,父皇一向疼爱公主们更甚于承康、承煦,连外戚的女儿他也乐于封她们当郡主,以他的性格没有道理不重视这个长孙女,而且……”他微微一笑,“是长女而非长子,兰薰阁里的那位绝不会死心,倒正可以引她出来。这可不正是喜事?”
王淳已经听得呆了。
原来承启心中的“喜事”与平民心中的“喜事”竟有如此多不同。
不仅仅是随时可能被冷落的嫔妃,连未曾出世的子女也要在他的棋局里充当一枚棋子的角色。
“明日一早我便去见父皇,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想到文宗听到这事时的喜悦,承启面上不由笑容灿烂,“那个女人……这么大的事竟一直不曾叫过太医诊脉,还好我今日去了华延殿要与她同房时才得知她已身怀有孕。王淳,”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一面拉着王淳的脖子迫使他弯下身子,一面去寻找那双记忆中不擅言辞的嘴唇,“侍寝都被我遣散了,还好今夜你在庆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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