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手机,黑暗中又传来一声尖叫,近在咫尺,吓得众人又是一个哆嗦,这是杨兰的声音。
“杨兰!你没事吧?”最终还是郑洲瞿最早摸到了手机,他磕磕绊绊地爬上前点亮了火堆,众人不适地遮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个人,却不是刚才发出尖叫的杨兰,而是韩菲妙。
“菲妙呢!菲妙人呢!”一发觉人不见,高勤就率先炸了。
他几步上前试图揪住杨兰的衣领问,被王达彦嘭地一声撞开,周遇玉和郑洲瞿也上前,柔声安慰着吓到啜泣不止的小姑娘。
“有、有鬼摸我,刚才有双鬼手摸了下我的腰。”杨兰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的遭遇。
周遇玉眼尖得看到她腰上好像有什么印记,征得她的同意后,就把她的衣服往上稍稍卷起。
随着她的衣服被往上卷,离得最近的郑洲瞿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到的几人也是面露惊悚,这、这……
“这是女人的手印。”周遇玉看到她腰上黑乎乎的手印,倒没有其他人那么害怕。她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比划了一下,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杨兰也低头看到了自己腰上的手印,险些被自己吓晕,难道刚才……刚才……
“别哭,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有鬼她也走了,”周遇玉看她根本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又想接着哭,连忙岔开了话题,“而且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你离韩菲妙最近,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听到周遇玉的问话,杨兰总算强憋住了眼泪。她张了张口想回答,但因为太过慌乱,还是说不出声,只能大幅度地摇了摇头。
前者也知道可能会是这个情况,环顾了屋子里的人一圈,最终闭了闭眼:“我去找她。”
“我跟你……”
“不用!”王达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遇玉打断了。
她看着这些人,摇曳的火光,让她有些分不清这些人的面具下是人是鬼。
“我自己去,山里我熟,你去反而会拖我的后腿,不管怎样,我天亮就回来。你们……别睡了。”周遇玉的决定下得很快。
几人虽然有心辩驳,但还是被她的气势慑住,不敢多说一句。
临出门前,周遇玉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杨兰腰上的不是鬼手印,是摸过木炭之后的手印上去留下来的。”
她说完,也不管这些人想到了什么,穿好雨衣一推门就走了出去。
风和雨随着她的动作被卷到了木屋里,又很快被关闭的木门隔绝开。
一时间木屋里除了风雨声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再听不到其他。
☆、死者、伤者、与失踪者
周遇玉刚一出门,就发现有一个人跟了上来。
不对,严格来说并不是人,而是有一只鬼跟了上来。
秦柏觉得自己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他明明最反感在这种天气出门。
但他很快说服了自己。
周遇玉是唯一一个能看到自己的人,在事情没有结束之前他并不希望对方有事。有他跟着,实在出了什么问题他也好花费一些力气通知警方,至于怎么通知慢慢再想。
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总归是不希望她这么一个又天真又生机勃勃的小姑娘出事的,虽然她有点傻。
秦柏很快就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却没有发现短短几天的功夫里他已经把周遇玉从自己的怀疑对象里除名了。他看着眼前特意打过来的为自己照亮前路的手电筒的光,伸出手想表达鬼魂可以在黑暗中视物,但即将碰到周遇玉的时候,他又将手收了回来。
算了。他在心中想着。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也不赖。
于是这一人一鬼就在黑暗的雨夜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电筒的光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偶尔能照到地上的脚印。
他们越走越远,很快就连木屋的影子也看不见,更不知道在那个木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触目所及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雨水带来的冰冷,但比起那些心思各异的人来,他们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更温暖一些。
这个漫漫的长夜,就在兵分两路中缓慢地过去。
清晨来临的时候,减弱的雨势又重新变大。
搜寻了大半个晚上的周遇玉带着秦柏用重新回了木屋,刚推开门,她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脸色就是一变。
只见眼前出现的是几个慌乱不堪年轻人,似乎也是刚醒,懵懵地看着血泊中的两人。
“老高!老杨!”几人中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王达彦,他惨叫了一声,整个人都扑了过去。
周遇玉看着一脸恐惧缩在角落里的高勤的魂魄,双手收成拳,指甲也陷进了肉里。
是她大意了……她以为那个人只是想制造意外,万万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但她没想到那个人那么地丧心病狂。
“老高他……老高他……”王达彦探了半天,始终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