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直男偶尔犯一次浑,跟男的上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料丁少却因此迷上了那个男孩子,迷上了那个男孩子的身体,不再跟女孩子来往。
前天接到那个男孩子的电话,说他出了车祸,把他吓得心肝都要碎了,匆匆赶到现场,才发现他只是身子擦破点皮,并无大碍,可是那男孩子却罕见地不依不饶,说他破相了,要抓到肇事者,把他搞死。
对方难得跟自己撒一次娇,丁繁也不愿意逆了他的心思,就陪他去交警队报案。
交警队查看监控时,在一个角落的摄像头里,找到了肇事车辆。
把肇事者抓进拘留所后,丁繁就放了狠话,就要他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但是这些事,都是自己私下搞出来的,怎么可以跟大伯说出来。
“不想说就算了,你出去吧,记着我说过的话,明天一早就回老家。”丁华军已没有兴趣再跟侄子说下去,他挥挥手,叫他离开。
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件事绝对没有侄子说的那样简单,肯定还有下文。
想到这里,他打电话给自己的心腹手下,要他马上去查这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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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案子并不复杂,查起来非常简单,警察找上受害人,一番审问,那男孩子就把事情倒得干干净净了。
原来几天前,有人找上他,要他帮忙办一件事,如果成功了,就给他十万块。
要办的事很简单,只要他肯吃一些苦,在身上弄些擦伤,就行了。
他想了想,最后同意了。
他来自西南某偏远乡村,家里兄弟姐妹多,所以比较穷,在虞城市打工,每月也不过三千块,虽然认识丁繁后,吃穿已不再发愁,但是每个月他还要寄钱回家,贴补家用,可是说非常缺钱。
丁繁虽然有钱,却不可能白白给他,即使给他也不好意思收,否则两人关系的性质变了,自己变成被他包养或者变成出来卖的了。
在他想来,自己有丁繁,这件事一点风险也没有,所以那天早上,他预先在自己身上搞了些擦伤,在那人指定的车子开过来时,突然窜出来,等那车停下来,他就装作被撞击,倒在车前。
那车主真像他们计划的一样,很快开车逃回去了,他打电话给丁繁,说了那些话,丁繁也不怀疑他,配合他一直进行下去。
当天晚上,那个人就带了十万块现金给他,第一天一早,他就把钱存进了自己的帐户,现在是年底了,过年时带这些钱回家,可以跟家人过个好年了。
等警察找上门来,他才知道自己触犯了法律,后悔也晚了,今年春节恐怕要在牢里度过了。
根据那个男孩子交代的细节,警察调了监控,很快锁定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居然是教育系统一个叫夏祖光的人。
办案警察马上把这件事上报到头儿那里,头儿又立即将这件事报给老大丁华军。
听完整件案子的经过,丁华军勃然大怒。
很好,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家人身上来了,当我丁华军这个政法委书记是摆设啊。
下属问他是不是马上抓捕夏祖光,丁华军却冷静了下来,叫他们先放了夏久兴,抓人的事,再考虑考虑。
夏祖光只是个小人物,要抓随时都可以,麻烦的是他的岳父许仲远。那个老头子可是在虞城教育系统深耕了几十年,学生遍及虞城各个地方,甚至有好几个已去了省里,搞不好会给自己惹出麻烦。
下属明白他的想法,那个夏祖光是个棘手人物,还真不是随便可以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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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李巧薇已跟赵择中解除了婚约,现在已是自由身时,苏橙顿时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心中的狂喜实在难以言喻。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只能像以前那样,想着她,远远地看看她,然后眼睁睁看着她跟表弟走进婚姻的殿堂,没想到幸运居然那么突然地降临到自己身上。
“薇薇,谢谢你,谢谢你——”永远清冷,从来不会把情绪流露出来的苏橙,此时也是眼睛湿润,嘴唇抖动,激动得话无沦次了。
他知道李巧薇为了恢复自由身,肯定做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甚至可能跟家庭闹掰。
自己何德何能,蒙如些美丽的一个女孩子,为他赴汤蹈火。
“没关系。”李巧薇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我爷爷很宠我的,在跟他说了这件事之后,他为了我的幸福,就去赵家说开了。”
“难为你了,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却什么也没做。”苏橙自然不相信事情会这么容易解决。
“我喜欢你,所以一切都值得的。”李巧薇走过去,大胆地表白道,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苏橙一怔,一股热血猛地涌上来,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珍爱地把它捧在自己的手心里。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感觉是那样真实,又是那样踏实,李巧薇感觉自己那颗一直忐忑不安的心,似乎找到了港湾,一下子安定下来。
※※※
傍晚,夏久兴就被放出来了。
走出拘留所的大门,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夏久兴有种恶梦初醒的不真实感。
站在门口,拿出刚刚归还给自己的手机,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
“你说你已经放出来了。”夏久蔷听到弟弟的声音,喜极而泣,她边哭边回应弟弟:“你等着,我立即来接你。”
夏久蔷放下电话,擦了擦眼泪,急急忙忙叫来老公方培根,要他开车去接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