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仿佛一下子倒转回前世,那一日,她挺着七个月的孕肚去找他。结果却见他与自己的亲妹妹衣不蔽体地在龙踏上、颠龙倒凤。相比那一刻的震惊,现在的她,倒十分的从容淡然。
“蕙儿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金安!”
她故意将请安说得很大声。龙榻上,率先有反应的是那名女子。见寝殿中有人,那女子惊得脸色一白,忙不迭用被子将自己****的身躯紧紧裹住。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帝寝宫?不要命了?”
女子仗势着身边之人,竟对上官蕙喊起话来。
上官蕙却看也不看他,淡幽清冷的目光只落向龙榻上缓缓起身的男人。
女子见她无视自己,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嘟起红唇便对凤赭凉撒起娇来,“皇上,你看她,竟然对我这般无礼……”
“出去!”
凤赭凉冷寒着脸,斥道。
那女子一听,当即得意地翘起下巴,看着上官蕙,近乎挑衅地嘲笑道,“没听见吗?皇上叫你出去呢。还不快滚!”
上官蕙对她的话听若未闻,眼底却闪过一缕不屑的冷光。
“喂,我说你呢,没听见吗?难道是聋子不成?”女子继续叫嚣着,气焰很是张狂。
“出去!”
冷冷的,凤赭凉又重复了一遍,冷若寒蝉的目光却是对准了身旁有恃无恐的女子。
“皇、皇上?”
见女子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动也不动,凤赭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鸿轩!”
随着他的这声冷吼,门外待命的鸿轩立刻走了进来。
“把她扔出去!”凤赭凉不客气地命令道。
鸿轩虽有一瞬间的迟疑,不过仍是马上走上前来,将那还赖在龙榻上不肯离去的女子强硬地拽下来。
不出片刻,寝殿内便再次安静了下来。
凤赭凉着明**的寝衣,坐在龙榻之上。距离他大概三米之遥,上官蕙站在那儿。
仅仅是几日不见,两人之间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无端生出几分距离感。
“你不在府中安心养胎,进宫来做什么?”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凤赭凉。他看着上官蕙,目光不再如从前那般温柔,反而带着一丝轻微的苛责。
“听说你要娶纳兰雪。”
上官蕙直截了当地道明来意。
“正是!”凤赭凉不闪躲、也不避忌,仿佛这仅仅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纳兰雪贵为西夏公主,请问皇上,是要给她一个什么名位呢?”上官蕙唇边轻漾着一抹浅笑。这是她第一次称呼他为‘皇上’,隐约间,似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朕打算封她为后!”
“哦。”上官蕙点头,做出了然状,唇畔的笑意不减反增。“那么适才那位从皇上龙床上走下的女子,皇上又打算给她什么名分呢?”
凤赭凉听后,深为不悦地抿起薄唇,“怎么?朕纳几个妃妾,还需向你汇报不成?”
上官蕙听着也不怒,只是脸上的笑意似淡去了一些,“皇上此言差矣。您贵为九五之尊,想立谁为后,纳谁为妃,又岂是我一介民女可随意置喙的?”
听她自贬为‘一介民女’,凤赭凉心口一痛,可表情仍是十分冷漠,“你知道就好!”
“有句话,蕙儿想问个清楚,还望皇上能给民女一个明确的答复。”
☆、第721章 幕后真凶
“你说!”
“皇上以前曾许给蕙儿‘皇后’之位,并且承诺此生只要蕙儿,唯蕙儿而已。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承诺倒不能作数了。不过蕙儿并不敢责怪皇上,也心知肚明:自古以来,凡称帝之人,无不三宫六院,享齐人之福。蕙儿仅想要皇上一句真话——你,爱我吗?”
凤赭凉眉心微动,负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突,这分明是他极力压抑克制的证明。嘴角微微扯了下,笑容冷峭,“在我心里,你永远也及不上月儿。”
“既然如此,上官蕙再无话可说!”
深深望了男人一眼,上官蕙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青儿始终等在殿外,看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你……”她想问小姐和皇上谈的怎么样了,想问皇上是否打消了迎娶纳兰雪的念头,想问小姐与皇上是否已冰释前嫌……然而,话到嘴边,当她看见自家小姐眼角讪然流落的泪时,她戛然止住了声音。
回相府的路上,上官蕙始终闭目不语。脑中盘旋不去的是那个男人决绝的话语。明知那些话语句句是假,她的心仍钝痛不止。
“蕙儿!”
马车刚抵相府大门外,车内的上官蕙便听见了这声熟悉的轻唤。忙不迭掀开轿帘,便看见了程雪歌与白凌睿两人正站在马车边,冲她微笑。
“表哥!雪儿!”
上官蕙在青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激动地与程雪歌相拥。上一次分离是在她蛊毒未除的时候,随时都可能会撒手人寰。她还以为自己再没有机会与他们相见了。
“蕙儿,听说你怀孕了。恭喜恭喜啊!”
白凌睿清俊的脸上绽开一抹欢心笑颜。当在北国正苦苦追寻解救蕙儿办法的他,收到蕙儿的快马传书,说蕙儿身体里的血蛊奇迹般地除去不说,如今,她还已经身怀有孕,他和父亲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更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祖父叔伯,当然,父亲感念北帝思女情切,遂也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了北帝。北帝得知后欣喜若狂,若非政事缠身,早就已经飞马过来这里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