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派人把弟弟送到乡下去了。对于赫三爷的手段,章曜沄非常了解,自然知道他是对自己存了逼迫之意。这份纠葛如何能够摆脱,令章曜沄分外烦忧。
因为心烦,沈叶很容易就喝多了,他心情不好,连带着把气氛都搞得十分悲情。他敬酒,章曜沄也不拒绝,陪着他喝。两个人平时都是比较容易压抑情绪的人,一旦释放出来,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最后喝得鬼哭神嚎。
赫曜霆站在章曜沄家门口,正巧碰上了韩笺枫。他见到韩笺枫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轻轻一勾嘴角:“你也来了?”
韩笺枫苦笑一下:“是,我来找沈叶。”不用问,显然赫曜霆是来找章曜沄的。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进了小院,一进屋对着眼前尸横遍野的场面愣住了。章曜沄单手撑脸,醉眼惺忪,话都说不利落。沈叶更夸张,一张脸直接扣在一盆鸡蛋汤里。
韩笺枫与赫曜霆无奈地相视一笑,他哭笑不得地把沈叶从汤盆里捞出来,找了毛巾胡乱给他擦了两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架了出去。
赫曜霆对着一室狼藉发了会呆,苦笑一声过去把章曜沄费劲巴拉地扶到床上。章曜沄也喝了不少,醉得厉害,斜倚在床头迷迷糊糊地傻笑。
赫曜霆啼笑皆非地拍了拍他的脸,轻声问道:“姐夫,你喝醉了。我给你倒杯茶醒醒酒吧。”他一转身,章曜沄身子歪了歪,差点栽倒到地下,赫曜霆只得赶紧回身扶住他。
章曜沄顺势懒散地靠在他身上,温热的带着酒香芳醇的气息喷在赫曜霆脖颈上,麻麻痒痒。呼吸热烫地撩拨着他,使他整人都烧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潮。
章曜沄不经意间已经将头靠在了赫曜霆肩上,憨憨一笑,醉意朦胧咕哝了一句:“我没醉。”然后将脸孔在他肩窝蹭了蹭:“你别走。”赫曜霆立时脑袋“哄”地一声,身体里似乎什么东西爆裂开来。
章曜沄贴着他继续磨蹭:“我好不容易梦到你,别这么快就走了。”
章曜沄忽然坐直身体,眯起一双凤眼盯着赫曜霆猛瞧,瞧得赫曜霆莫名其妙,脱口问道:“你瞧什么呢?醉猫。”
章曜沄皱眉一脸不悦:“我真没醉。我要是醉了,怎么能见着你呢?”忽然嘴角弯弯,扯出一抹慵懒的笑容,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看着那酷似雪渘的侧颜柔声道:“今天有个女老师给我送情书,已经是第三个了。我回绝了她,她很伤心。我不知道还能再坚持多久。我想你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
他此时的举动教赫曜霆暗暗吃了一惊,而后反被他气得笑了。一向倨傲的章曜沄,平生第一次对他说出这样温柔的情话,居然是在醉得一塌糊涂的情况下。
章曜沄笑着看他,眼神痴痴迷迷,喃喃低语:“我又在做梦了。”他醉酒之后双眼半眯、似醒非醒,别有一番风情。
赫曜霆看着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轻轻拍拍章曜沄脸颊,笑吟吟地柔声道:“笨蛋,你不是在做梦,只是脑子不清楚。”俯下身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双璀璨大眼中闪现出危险的火光,凑近章曜沄耳畔,声音暗哑:“你又把我当成她了。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一下。”说着在他耳垂上轻咬一下。。
章曜沄耳上一麻,也不知是不是酒气作用,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热气直冒,皱眉含糊道:“什么啊?”
赫曜霆黑亮的双眸瞬间一沉,伸手猛然将他推倒,直接翻身压在他身上,一切发生得太快,章曜沄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封住了双唇,疾风暴雨一般的吻,令他几乎窒息。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赫曜霆看着身下人傻愣愣的模样,柔声问道:“沄,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轻轻地吻着章曜沄面颊,春风细雨一般的吻绵密地移上他的脖颈,惹得章曜沄一阵战栗。赫曜霆双手游移至章曜沄腰际,挥手一扯,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帛之音,直接撕开他半面衣衫。
赫曜霆额头与章曜沄额头相抵,二人鼻尖几乎相碰,他体质虽寒,但口鼻间喷出的气息却烫得灼人,轻喘着幽幽沉声道:“沄,你看清楚我是谁。”
紧接着深入骨髓的疼痛,令章曜沄一瞬间清醒过来,浑身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也终于看清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折射出的冷光,颤声道:“你是赫曜霆。”
赫曜霆笑一声:“可不就是我吗?”一下一下狠狠侵占着他,带着惩罚的意味。
“出去。”章曜沄本能地推拒,可是越是拒绝牵动着的疼痛就越加快速地向全身弥漫,厉声喝道:“快停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赫曜霆冷冷一笑:“即使我现在停下来,你也不会放过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宁可明天被你杀了,今天也不会放开你。”他知道章曜沄已经疼得满脸冷汗,却一点也没有怜惜,凑近他的耳边,声音暗哑道:“疼吗?我就是要你疼,疼到骨头里,要你记着我是赫曜霆。”
一阵痛苦到无法抑制的激情,生涩而粗暴令章曜沄眩晕到几乎窒息。黑暗中,章曜沄一边颤抖一边在赫曜霆怀中隐忍地咬紧了牙关。赫曜霆拥着他,亲吻着他的眼睑,喃喃低语:“沄,不要拒绝我......不要想着别人.....你只能想我,心里只能有我。”身心具疲的章曜沄最后在一片混乱中,沉沉睡去,沉得就好像死了一般。
蜡烛幽暗的火苗伸了懒腰,濡湿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