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空气。
他把手伸到叶灵运眼前,晃了晃,道,“叶城主?叶城主!”
叶灵运回神,习惯性想要拍掉那只烦人的手,可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康宁蒙而是文越后,立马把手缩了回去。
这样一来,文越就更加郁闷了。
文越打量着自己的那只手,他可以恬不知耻德夸自己的那只手白净修长,唯一的不足怕是因为长年累月的书写所以指腹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可这是茧子又不是虫子....长得不丑也不会咬人,叶灵运在害怕什么?
叶灵运有些尴尬,僵硬机械地别过头,却见左手边有个地方热闹非凡,不断吸引人群往那边移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好奇不仅是女人的本性,也是人的本性。
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有戏可看。
于是叶灵运也跟着大家去凑热闹,文越也是。
只不过文越抬步前突然瞥了叶灵运右方某处一眼,蹙起眉头。
叶灵运既然是王爷,即使是外姓皇族前朝血脉那也是当今圣上金口赐封的,出行没三五个侍卫保护实在太正常。
文越故意吸引叶灵运注意诱得叶灵运与古柏康宁蒙分散,再在叶灵运孤身一人的时候与之偶遇,调侃几句。
他一开始还以为跟着叶灵运的不可见人的小尾巴应该是保护叶灵运的侍卫,但后来一想,如果真是侍卫不该行为鬼祟也不该眼看着叶灵运与古柏康宁蒙走散,而且任叶灵运与古柏康宁蒙越离越远,甚至没有一点顾及叶灵运安危的样子。
其实洛都的灯会年年都办,灯会上说得出名字的活动年年都有,好听点是算保留传统,难听点说就是毫无新意。
可即便这样,也没能打击洛都人民积极参与灯会活动的热情,也没能打击叶灵运参与灯会活动赢大奖的热情。
活动很简单,必须两人组队参加与另外一队相互出题,哪队率先答对五道题哪队就宣告胜利。连续战胜三组的队伍,可获得神秘大奖。
文越在算术方面不太行,叶灵运对诗词歌赋不擅长,所以两人组队,恰好文武双全物尽其用。
至于耐不耐用,要比赛过后才知道。
登记参赛者报名的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文越和叶灵运,盯得叶灵运心里毛毛的。
“再不登记,比赛就要开始了。”文越催促道。
谁料那人执笔迟迟不写,反倒对叶灵运文越说,“你们先拉个手。”
文越叶灵运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规定,但老老实实左手拉右手。
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写一边感慨,“行了行了,我也没想到,洛都男风已经盛行如此。”
叶灵运报完名后甫一入座,就立马从位子上跳起来,质问记录报名的人,道,“你,你说什么?”
文越也是这才发现自己与叶灵运在一扎堆的报名组合里有多格格不入。
其他组合均是一男一女搭配,恩恩爱爱,蜜里调油,干活不累。
原来参加此次比赛的大前提是组队双方为情人。
幸好叶灵运和文越报名时用的是假名,不然……肯定丢死个人。
夜色浓重,却一点都干扰不了洛都晚上的生机。
叶灵运知道是情侣才能参赛后,比赛还没开始,就萌生退意,恨不得一头栽进地缝里。
文越倒比他冷静许多,以“既然人都丢了,那为了不吃亏必须赢走奖品”为理由成功说服叶灵运重燃斗志。
反正他俩不是什么名人,围观比赛的群众又不认识他们两个。
当然,他也告诉了叶灵运参加这次大赛的报名费为一两,比赛完后才交。
最先上场的一组乃是才子佳人的组合,风花雪月,诗吟浪漫。
他(她)们赢了两组后,轮到文越叶灵运组上场与之对决。
文越率先为才子佳人出题,那题目看地才子佳人傻眼。
“二狗在成亲当晚被捉去修河坝,监工勒令他们修完河坝前不许他们回家。二狗修河坝的第四年妻子生下一男孩,二狗六年修完河坝,那么请问,二狗的儿子几岁?”文越一口气说完,口齿清楚,有请对手回答。
才子一愣,似乎没想到文越会出这种题目,脱口而出“三岁!”随即又改口,“两岁或者三岁,视孩子出生月份和二狗修完河堤的月份而定。”
佳人显然很满意才子滴水不露的回答,朝才子频频送去秋波,丝毫不掩饰爱意。
谁料文越微微一笑,摇头,“不对。”
才子一愣,反问道,“怎么不对?”
“二狗根本没有儿子啊。”文越一脸无辜。
叶灵运立马会意,噗得一声,笑出了声。
才子还是不解,着急上火,“可题目里明明有儿子啊,你怎么能说二狗没儿子?!那二狗没儿子,那题目里的儿子又是谁的?”
“隔壁老王的呗。”叶灵运乐得合不拢嘴,顺便答了句。
文越惊讶的看了叶灵运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和二狗老婆厮混的是二狗家邻居还姓王?”
叶灵运止笑,干咳两声,“猜的猜的。”
文越朝才子娓娓道,“二狗既然修了六年河堤,自然不可能回家,那他老婆第四年怀的儿子又和他有什么关系?所以,六年后,二狗自己的儿子依旧是零岁。”
文越语罢,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康宁蒙也在人群里鼓掌。
古柏斜睨了康宁蒙一眼,康宁蒙立马把手规规矩矩贴在腿边,身体笔挺堪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