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爱笑的人运气肯定不会很差吧。
青箫整日笑意盈盈与人为善,连脾气那么不好的师兄和性格那么恶劣的师弟都能相处融洽。
叶灵运这么一想,突然发觉青箫平常活得也是够辛苦的,尤其是在引起类似康宁蒙这样的痴汉狂热粉丝注目后。
康宁蒙提起青箫永远是瞎激动半天,手舞足蹈像是喝醉酒一样,可是讲话没一句重点,根本让人都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当然,康宁蒙提起古柏时也爱激动,但激动着激动着就莫名其妙脸红,说不下去了,然后恼羞成怒开始顶着大红脸吐槽古柏。
叶灵运摩拳擦掌准备把喋喋不休的康宁蒙扔到马车外边。
谁知康宁蒙似乎预料到危险即将来到,突然闭嘴,用不具备丝毫攻击力却杀伤力爆表的闪闪眼神望向叶灵运。
叶灵运与他对视三秒后,讪讪收手,道,“说吧,你又想干嘛?”
康宁蒙捧脸做花痴状,哦不,是真花痴状,“快到洛都了,好激动。”
叶灵运撩起帘子问了随从后,企图对康宁蒙会心一击,“是快了,马还有一天的路要赶。”
康宁蒙继续捧脸,喜滋滋地想着,“对啊,还差一天就能见到太傅了,好棒!”
叶灵运抱肩,脑袋堪比二十一世纪计算器,道,“差一天就是差十二个时辰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说完喘了老大一口气。
听完叶灵运以两倍速度说完的话后,康宁蒙不捧脸了,他开始捂着心口。
夸张来说,叶灵运简直是在他心口上插了一刀,白刀子红刀子出,血还顺着刀的两面往下流。
说好的兄弟呢!说好的基友呢!说好的.......诶,好像并没有说过什么有卵用的东西。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随即左右摇晃,仅仅动荡了一瞬间。
马夫不敢掀门帘,只好隔着门帘对里边的叶灵运禀报,“城主,马撑不住了,可否容它歇息片刻?”
叶灵运听罢从里掀起门帘,一望,发现拉车的马果然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嘴里吐着白沫沫,像是精疲力竭的样子。
放下门帘,车厢里又成密闭空间,只有叶灵运与康宁蒙。
叶灵运一半感慨一半迷惑,“不知道那个能降服马儿的潜龙剑宗弟子是什么来头......”
康宁蒙略带惊讶,“主上当真不知?”
叶灵运见他表情古怪,白了他一眼,“骗你作甚?”
康宁蒙想起不知谁说的那句,形容叶灵运正好。
贵人多忘事。
那降马的潜龙剑宗弟子名为司徒斌,也是前朝子民,自幼被财主与各种不同的猛兽关在一起,长年累月,没被老虎狮子咬死不说反倒练就一身类似山林野兽的本领。
一年前他被押送到旭阳城里进行人兽搏斗表演,被路过的谭诀出钱买下。
司徒斌被谭诀买下后,认定谭诀是自己的主人,一路尾随谭诀怎么甩都甩不掉。可谭诀嫌弃他武功低微,不肯领他回缥缈阁,而潜龙剑宗的人又看中司徒斌的根骨俱佳,于是经谭诀推荐,司徒斌被段桐收为弟子。
司徒斌被关在笼子里运送往擂台的时候,叶灵运还随着人群来看过一眼。
这种事,其实在旭阳城里很多见,旭阳城是唯一一个可以合法买卖奴隶的地方,而这些奴隶大多是前朝普通百姓或者是前朝不肯归顺的官员家属。
叶灵运第一次知道旭阳城有专门关于这方面的立法时,实在震撼,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见过类似司徒斌的例子越来越多后,自己的内心也麻木起来。
人兽互博,就是将两个笼子的笼门紧贴着放上擂台。
笼子大的那个装饿了几天的凶兽,笼子小的那个装上场前给予一顿饱餐的人,在奴隶主一声令下后同时打开两个笼子的门,将人从小笼子赶到大笼子里。
在叶灵运眼里,最坏最坏的结果不是人被凶兽吃掉,而是人赢了凶兽却没了四肢,被奴隶主丢弃在路边,只能静静等死。
其实死算什么?总好过痛苦地活着。
叶灵运没把旭阳城的这一面告诉康宁蒙,他实在难以启齿。
可康宁蒙未必不知道。
两人之后极有默契,就司徒斌一事缄默,不再开口提及。
只是康宁蒙也会多想,比如潜龙剑宗应该收到恭亲王的邀请函赴约,那么缥缈阁的谭诀会不会也收到邀请函?
傲娇重遇忠犬,那场面一定无比精彩。
叶灵运与康宁蒙赶了两天多的路才终于到洛都。
他们一进洛都,天气放晴,太阳不再躲云后边。虽然没能等到洛都人民夹道欢迎,但阴沉沉的天色突然好了许多也足够让叶灵运康宁蒙开心。
叶灵运都做好全程目击康宁蒙一蹦一跳奔向古柏再跃上空中来个转体三周半,可谁料古柏的反应完全击碎康宁蒙一路上的喜悦。
古柏不咸不淡地朝叶灵运询问路上有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耽搁诸如此类的琐碎小事,疏离有礼,和平常时候的他完全一样,并未见任何高兴之色。
叶灵运发觉自己也被康宁蒙带糊涂了,古柏就是古柏,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会和康宁蒙一般,什么礼数都不顾。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小剧场#
大越:来一趟洛都,又可以多写三本书,值回票价!
蒙蒙:大越,放下你手中的笔,举起手来!逗比动叫我告诉你一声,你再不攻略主上,主上就被逗比动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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