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早上的时候稍凉。
他们在这里睡一晚,也不打紧。
这么一来,夏伯然偌大的这个院子里,唯有宁贞一人是清醒的!
这下子,当真是方便了宁贞的行动。
宁贞在想,如果书房里没有的话,会不会在夏伯然的屋子里。
于是,宁贞摸进了夏伯然的屋子,可是,翻找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是一无所获。
没法儿,第二日天还未亮,宁贞便又回到了书房里。
夏伯然为了照顾好宁贞,可是在书房里准备了一间耳房。
这间耳房,可比其他屋子里的耳房精致多了。
“该死的,怎么就找不到呢!”
宁贞心中急得不行,漂亮的嘴唇上更是起了一个个的水泡。
晓得夏伯然不在相府,看守书房的小厮又一个个吃醉了。
宁贞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晓得这些都是夏池宛做的,以方便她行事。
只可惜,夏池宛做也那么多,她却是辜负了夏池宛的相助。
在宁贞待在相府里的这么长时间里,宁贞差不多都已经把夏伯然书房房的每一面墙,每一块地砖都敲摸过。
就连夏伯然放在书架上的那些个书册,宁贞都不肯错过的一本本翻查过。
至于多宝格上的东西,宁贞自然也没有放过。
宁贞深怕多宝格上的东西,乃是打开密室的关键。
在如此严密的搜寻之下,宁贞都一无所获。
宁贞觉得,自己快要绝望了。
就在这个时候,宁贞突然盯着夏伯然的红木书桌发呆。
有一句话叫作: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宁贞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在这个时候就犯了傻呢。
☆、1279.灭顶之灾8
她把夏伯然整个书房,甚至连自己住的耳房都翻遍了。
但是她唯独没有对夏伯然的这张书桌有过任何翻查。
宁贞连忙来到了那张红木桌前,对着红木桌子敲了起来。
果然,当宁贞敲着红木桌时,立刻发现红木桌左边的声音与右边有些不一样。
于是,宁贞连忙把左边的几个小柜子都抽了出来。
小柜子里放的东西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只是,宁贞很快发现,其中有一个隔板的厚度,似乎有些异常的厚!
于是,宁贞在那块隔板上摸索了一下,果然摸到了一个拉环。
宁贞轻扣拉环,果然,那块隔板上的薄木片就这么被她给拉了起来。
当薄木片被宁贞拉起之后,宁贞心心念念要找的东西,终是找到了。
看到放在那隔层里的东西,宁贞喜极而泣。
“爹,你的冤屈,一定可以昭雪!”
宁贞翻看了一下那些东西,果然这是一本账本。
账本上记录着夏伯然每次贪墨的银两,便连宁父当初的那桩案子,也被一一记录。
看到宁父给夏伯然做了替鬼死的证据,宁贞的眼泪一颗颗往下落。
“夏贼,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宁贞吸了吸鼻子,倔强地擦了擦眼泪,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还原。
只是这些账本,宁贞并没有再放回去。
一般情况下,夏伯然是不会去碰这些东西的。
至少宁贞入相府的这些天里,宁贞从未见过夏伯然碰书桌这个地方。
要不然的话,她早该找到这些证据了。
宁贞找到了东西之后,自然是要带消息给夏池宛。
便是靠告状,宁贞也得靠夏池宛。
夏池宛跟宁贞是合作关系,如果没有夏池宛的相助,宁贞自然是找不到这些东西。
宁贞恩怨分明,晓得宁家的仇只跟夏伯然有关系。
而且,于她而言,其实夏池宛对她是有恩的。
以怨报德这种事情,宁贞做不出来。
且知道夏池宛在相府以前的生活,宁贞晓得,夏池宛不过是个苦命人。
终于得到宁贞找到证据的消息,夏池宛差点没想为宁贞掬一把泪。
这就是自己人跟非自己人的差别。
当初,宁贞成了她爹的女人,没多少时间便把这东西揪出来了。
这辈子,宁贞想保贞节。
果然,夏伯然的事情,什么都没跟宁贞讲。
“二小姐,你当真让我去告御状?”
如今夏伯然不在相府里。
因着上次初云郡主差点没出事。
初云郡主现在在坐月子,动不得干戈。
可是于嬷嬷可以!
所以,于嬷嬷雷厉风行地又罚了一些人,更是给管家一顿排头吃。
想当然的,但凡是夏伯然的人,现在都缩着脖子做人,不敢在人前蹦哒。
因此,倒是给了宁贞跟夏池宛碰面的机会。
“我何时不当真过?”
夏池宛为宁贞倒了一杯茶,请宁贞喝。
宁贞没什么心思地抿了一口:
“你可知,我这一告御状,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宁贞定定地看着夏池宛,再三确认。
☆、1280.灭顶之灾9
这样的状告上去,就算夏伯然不死,怕这相府也是保不住了。
夏池宛到底是夏伯然的女儿。
若是夏伯然倒了台,这对夏池宛而言,有着极大的影响。
夏池宛既是自己的恩人,宁贞不愿意夏池宛做什么后悔的事情。
“你以为,我这个相爷的女儿是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