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左手手心。
顾云章吓着了,坐在路边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葛啸东。
葛啸东皱着眉头审视了顾云章,沉默片刻后他动作利落的探身下车,颇为不满的出言质问道:“谁让你跑出来的?”
黑子是个通人性的畜生,这时觉出了顾云章在瑟瑟发抖,便对着葛啸东龇牙低吼,作势要咬。而葛啸东毫不在意,只对白喜臣做了个手势。
白喜臣是站在侧面的,接到命令后当即从腰间抽出手枪,对准黑子扣动了扳机。就听一声清脆枪响,那黑子已然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葛啸东力气大,此刻走上前来,一脚将半死野狗贴地皮踢出一米多远,而后拎起顾云章,左右开弓连扇了十几个嘴巴,同时厉声骂道:“狗崽子,我让你乱跑!”
顾云章今天算是倒了霉,不但同患难的狗伙伴丢了命,自己也跟着挨了顿暴打。回去之后葛啸东怕他从狗身上传到虱子跳蚤,又让白喜臣用杀虫药粉兑水,将顾云章按进去好生浸泡了一番。顾云章在刺鼻的苦水中上下挣扎,浑身皮肤都被刺激的很疼痛,然而白喜臣尽忠职守,不泡够时间不让他出来。
傍晚时分,顾云章在端回晚饭时偷偷往葛啸东的饭菜里吐口水,结果被在院内散步的葛啸东抓了个现行——自然又是一顿胖揍。
这若换了一般人,真是打也被打死了;不过顾云章天赋异禀,十分抗揍,前一刻都被葛啸东打的叫不出声了,可是趴在地上缓过这口气后,一瘸一拐的又站了起来。
顾云章这一天的行径,在葛啸东的眼中,堪称是恶劣之至了。
其实他倒不是很气顾云章往自己的饭菜里吐口水,这不过是一般顽劣少年常做的恶作剧而已,算不得什么;他恨的是顾云章私自外出——这要是出去后就再不回来了,那可怎么办?
于是当晚在顾云章为他洗脚之时,他很严肃的发出了警告:“再敢往外跑,我打断你的腿!”
顾云章低低的答应了一声。
葛啸东默然片刻,后来又说:“今晚你到床上来睡,入秋了,地上凉!”
顾云章有点恐慌,垂头轻声道:“不凉,不用上床。”
葛啸东一脚把他蹬了个倒仰:“让你上床你就上,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葛啸东所睡的乃是一架极结实的西式铜床。因他个子大,所以床也大,小平台似的靠墙摆放着,上面层层叠叠铺了厚褥,人躺下去仿佛掉进了棉花堆里,四处都是软腾腾的。
顾云章夹着自己那床小薄被,心惊胆战的在床尾处蜷缩着躺下了,前方正对着葛啸东的大脚丫子。
平心而论,睡在床上的确是暖和舒服,不过顾云章宁愿去打地铺,图个梦里心安。事实上在他躺下不久,葛啸东的确就伸直两条长腿,把脚插进了他的被窝里。
葛啸东觉得很有趣——他的脚就贴在顾云章的胸前,脚趾头灵活有力的搓弄着对方的rǔ_tóu。顾云章的身体诚然是被他殴打的青紫相间,不过皮肉还是细嫩的,粗糙的脚掌蹭上去,那感觉格外鲜明。
如此玩了片刻,葛啸东忽然叹了口气,心想这个混蛋种子,都养了好几个月了,怎么还不长大呢?
第99章 平静生活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顾云章谨小慎微,再没出过纰漏。而葛啸东并没有打人的瘾,故而也就暂停拳脚,和平生活。
他费了无数的功夫,终于教会了顾云章书写名字;因他每次做先生时都动手动脚,故而顾云章学的也是十分艰难,一心只想跳下他的大腿逃走。
葛啸东教出了乐趣,暗想平常学生爱的是红袖添香夜读书,我这老师讲的却是温香软玉抱满怀;虽然是个带把儿的,不过要论相貌,恐怕还要远远胜过那些红袖呢。思及至此,他便对顾云章奇货可居,疼爱起来,给他好吃给他好穿,并且将这先生的事业进行下去,开始教导他写“葛啸东”三字。
这回他连教了三天,写的满桌子是墨,然而顾云章拼死拼活也就只记住了一个“东”,“葛”字纵是写出来,也定然是缺胳膊少腿,而那个“啸”,就是死也学不会了。
对于这样一位只知干活吃饭的学生,葛啸东后来也失了耐性,索性脱下一身斯文外皮,把顾云章抱到桌子上同自己面对面的坐了,然后就掀开对方的衣裳,探头凑上胸前一顿痛吮。顾云章被他吸的浑身发软,十分难受,煎熬片刻后忍无可忍的说道:“我又没有奶!”
葛啸东一听,却是不由得笑喷出来,往后一仰靠坐在了椅中:“兴许会有呢!”
顾云章见他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眼神十分下作,和往日对外时的那种俨然态度全不相同,好像一只大妖怪在背地里现了形一般,就厌恶的把头扭开,不去理他。
葛啸东见惯了他这恼火别扭的模样,又因他生的美,恼起来也别有一种可爱,故而并不生气,只伸手把他从桌上扯了下来。顾云章站在地上,见葛啸东翘着二郎腿端坐了,意态悠然的审视自己,就深感不安。
“你是不是长大了一些?”葛啸东忽然含笑问道。
顾云章点了点头——新制的夹袄的确是比夏天的衫子大了一号,裤子更是长了一截。但他那身姿很秀丽,长的这样快,也依旧还是瘦条条的娇弱模样。
葛啸东又问:“你到底是多大了?”
顾云章随口答道:“十四。”
葛啸东听他满嘴跑火车,就停止询问年龄,转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