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是民国了,你还敢说这话?”冯砚棠冷笑:“再者,什么大夫不大夫,我要真是有身份的,当初也不会被我伯伯当成替罪羊,扔进大牢里去了!”
“正是这个话!”杜士成狠狠一击掌,倒像是抓住了绝妙好理似的,一股脑儿劝道:“你想想,就摔得再惨,难道能比当年你刚坐牢那会更惨?那才是一夕之间,天上掉到了地下,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死了算什么?可活下来却有多少艰难!那时节你都能挺过来,现在又怕什么?章司令再狠,总不会狠过你的亲伯伯,你跟了他,那才是千妥万妥呢。你啊,不过是怕是在故人面前丢了脸面,可再丢脸你也是坐过牢的人了,黄花大闺女一旦失了脚,再掩饰也只能算二婚头,你又有啥好在意的?如今啊,就好好听我的话,明儿收拾收拾,去跟那章司令唠唠家常,没准他一感动,真认你做个干儿子,那时候,假作成了真,才是善哉妙哉!”
“什么干儿子湿儿子,如今八字还没写一撇,你倒想的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