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眼睛已经变成红色,杜悠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第二波冲上来的时候夏侯玄还是如同刚才那般想要一招秒掉对方,然而此时已然气力不支,杜悠反身抽出自己的剑,一步步逼近。
夏侯此时以剑支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尊严的站着。
他透支完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和积蓄的精力,汗水和血水夹杂着留到地面上。
昔日鼎盛时期不肖说横扫奕剑阁,纵是让他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也是易如反掌,而今却可能命丧于此,当是英雄之殇。
沈岳要怎么做?
拔剑,屠杀同门,还是与夏侯玄刀剑相向?
可是怀风师父的死,谁来负责?
奕剑阁,奕剑阁……
杜悠。
该进地狱的明明是杜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不能发的太多……只能一点点发……
么么哒
☆、同归·拾
沈岳动身了。
身形如魅般跃进了包围夏侯玄的圈子,抽出了他的剑,冷声道“二十年前是非无人知晓,怎可一言不发便滥杀无辜?”
“师兄你这分明是包庇!”清风激动道,“阁主既已道明他是杀手,他便是杀手!你质疑阁主,岂不是质疑奕剑阁的权威!你被这叛徒蛊惑,还要来蛊惑大家不成?这叛徒方才对师弟们痛下狠手,你置之不理也就罢,此刻还为他说话,究竟是何原因?”
“他早就叛变了!”杜悠突然发话,痛心道“二十年前掌门心善,宽恕了他,二十年后他依旧狠心杀害同门,他心已成魔,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夏侯玄冷笑,“天道若在,早就该将你这——”他话还未完,杜悠身形已经如鬼魅靠近,目标直指夏侯玄,沈岳以剑格剑,两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当”的一声,杜悠虎口发麻,心道不好。
他何时练就的此等功力?然而还未细思,沈岳便剑气逼近,那一剑直将杜悠喷出鲜血。
“你这叛徒!”
沈岳没有收手,以剑御气,将周围的人震开,一把背起夏侯玄,驭起轻功朝山下奔去。
此刻恋战,分明是看不出形势的傻子。
希望没有人发现雪饮。顾不得夏侯玄身上的伤,沈岳脚不点地的飞奔,此刻内心只有这一个念头。
后面跟着一串的奕剑阁弟子,拿着剑气势汹汹的跟在后面,奈何他们武功之间本来就有差距,此刻显示出了沈岳平时扎实的基本功,他此刻只是有些微喘,而其他人均已上气不接下气。
沈岳腾出一只手吹了一声口哨,由远及近听得马儿哒哒的蹄声,然后绿竹林就奔出了一头白色的马儿,欢快的奔向了沈岳。
这时候便不要这么亲热了……沈岳把那个想要喷气到自己脸上的马头拍向了另一旁,翻身上马,雪饮有些不开心,把离他最近的一个弟子踢的内出血。
“雪饮别闹!”沈岳夹住了马肚子,轻轻的踢了它一下,“快走!”
雪饮听懂了他的意思,撒开了蹄子飞奔。
奕剑阁弟子内心叫苦,马厩在山上,谁也没有预料到沈岳居然会在半山腰处放着一匹马,内心不禁骂道这个大师兄平日里严肃面瘫不善与人交往的一副神情,没想到吃里扒外如此精通,眼神中便带上了一些蔑视。
有马便比刚才方便了了许多,雪饮本就是千里驹,此刻又觉察出端倪一般,脚丫子撒的飞快,仿佛明白主人的困境,想要带他们脱离此处一般。
“你方才没有杀他们。”背后的夏侯玄头倚在他的肩上,淡淡道。
“若我杀了他们,岂不是要与你一样?”沈岳没有看他一眼,看着前方的岔路口,“往哪边?”
“往右走,去曲幽。”夏侯玄指路给他,然后才“与我一样不好么?”
“我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
“他们想要置你于死地。”夏侯玄提醒他。
“难道就要因为这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便可以杀他们?那岂非与他们又一样?”
“我以前倒没有觉出你居然是如此迂腐一人。”夏侯玄有些讥讽,“这么菩萨心肠。”
“哈哈……哈哈哈……”沈岳有些状若疯狂的笑,怒目对他,眼睛赤红,“我不想与他们挥剑难道就是错了?难道我与同门厮杀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才好?”
夏侯玄,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之后的两人只是沉默,良久,沈岳张口问他,“为何去曲幽?”
曲幽,出自诗句“曲径通幽处”,名字如此诗意,然而知晓此处的人便知道此处生存环境之恶劣。坐落于昆仑山脉附近,常年积雪,令人有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之感。文人雅士向来以此处比喻极其恶劣的环境,如今往这处走,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带你去我家。”夏侯玄说道此处声音有些柔和。
“你有家?”沈岳有些惊异,然而此话方才说出便觉出不妥,果不其然,夏侯玄嘴角噙起,道“你是觉得我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不配有家,还是觉得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沈岳有些难为情,道“我只是以为你从小便在奕剑阁长大……”
意外的没有听到夏侯玄的讥讽或者是嘲笑,他才发觉这人已经昏过去了,便将行进速度慢了下来。
还真以为你是钢筋铁骨呢?沈岳摇摇头,将两人前后位置对调,让夏侯玄倚在自己的怀中,两人就这样共乘一骑,走向了他们的新生活。
瑞安是个小城。
与其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