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振轩承认,自己是在深深地嫉妒着,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大哥,也还是阻止不了这种负面又消极的情绪产生。
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让凌春都忍不住笑话,“你这架势,穿越回去没准儿能做个不错的绣女,运气好的再被黄帝老头儿看上,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唱作俱佳地调侃几句,甚至还带着唱戏的调调。
那口气,就跟他们家的家长似的。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明可帆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喉结滚动了一下,哑声说“宝贝儿,你确定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没喝醉吧?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下……”
头发披散在下来,在白色睡裙的衬托下,就更显得乌黑亮丽,顺滑如同缎面一般,在柔柔的月光下折射出不一样的光泽。
当姜糖水的香味儿已经充盈着整个厨房的时候,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果不其然,某个对自己都不上心的女人,当真就顶着一头湿发,在肩膀上搭着一条大毛巾,就这么晃进来了。
正要起身去给她倒水,蓝若斐便勾住了他的脖子,“帆,不要走,我……我需要你。”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此时的脸有多红,只怕都能滴出血来了。
“等等!”
现在的明可帆已经完全变了,以前他从来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可是现在他居然发了疯地在乎眼前这一个小女人,哪怕她只是皱一下眉头,他的心都会跟着揪起来。
转移了话题,蓝若斐的情绪明显就高了很多,低头看向那个袋子甜蜜地说“嗯,我知道,这就是给他买的。你不说我都忘了,得赶紧藏起来,不能被他看到,不然就不算惊喜了。不过也无所谓,现在还不是成品,得由我亲手加工之后,才会送给他。”
努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极力平复下心情,“什么东西这么特别,还要加工?”
没有要取笑她的意思,当即抱起她,陪着她走到浴室里,将花洒调好水温,细心地叮嘱道“第一次那啥之后,最好别洗盆浴。”
将花瓶里插上鲜花后,便将事先准备好的心形礼盒拿出来,在里头撒上一些柔软的条状纸屑,铺上一层金色银色的小碎片,这才将绣好的钱包和手帕放进去。盖上盒盖,还用缎带在上面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谁料到竟是……唉,造化弄人,只能这么感慨一句了。除此以外,他还能怎么做?
突找种人。蓝若斐从他手中拿回包包,谄媚地笑道“包包也被淋湿了,我拿上楼处理一下,顺便洗个澡,你就不用忙活儿了。”一溜烟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下,如同听到了冲锋的号角,明大少那双深邃的鹰眸里隐隐有**的火苗在簇动,那早就在叫嚣的身体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他发誓,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被人伺候得妥妥的,蓝若斐的小日子过得自然滋润无比,只是一连好几天,都得背着明大少,偷偷摸摸地去绣那手帕和钱包,可把她给累死了。这活儿绝对不比当年的游击战逊色,既要眼观六路,还得耳听八方,时刻提防着,他是不是会无声无息地靠近。
“先吃饭吧,一会儿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所以啊,被他看重,都不知道究竟是福还是祸。唯一的好处,那便是跟着他,不会吃亏就对了。
回过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给你吹头发,至少要把头皮吹干,才不容易感冒。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感觉到她的变化,明可帆也喘着气停止了一切动作,不住地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轻吻,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愤然地转身离去。
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蓝若斐低声说“没有啦,我是买了半成品,回来以后自己绣了东西上去的,我还没那本事自己做这些东西出来。”
这么大胆的事儿她还是头一回做,以前别说做了,也不敢跟人讨论,就连偶尔看电视见到比较惹火的镜头,都会下意识地避开。现在居然要亲自上阵,怎么都觉得害羞,甚至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轻佻?
这样人才济济的大学里,实习有推荐的机会本就不多,她这样天资算不上特别聪明的学生,就更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去你的!你就这么诅咒我啊?你怎么知道,我穿回去就碰上老皇帝了呢?就不能是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货色?”蓝若斐被她气得牙痒痒,扔下手里的手帕,倾过身子作势就要挠她痒痒。
“宝贝儿,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虽然这是女孩儿蜕变成女人必然经历的过程,但是看到她如此痛苦,他的心更疼。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就这么放弃算了,与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他真的不忍心。
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蓝若斐理直气壮,“你说我是不是女人?难道你以为我还有哪个闲钱去做那个手术不成?那你也太抬举我了!”
忙不迭地点头,蓝若斐笑道“当然可以啊,礼物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心里很是忐忑。
虽然雨势很大,谈笑间,很快就回到了别墅区。
对上他不解的眼神,蓝若斐红着脸说“我看你平时用的香水都偏清淡,可是我又没有这方面的鉴赏能力,就依着自己的喜好,给你稍微熏上了这个味道。你应该不讨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