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詹姆斯向她求婚的时候,黎乐雅喜极而泣,在那儿之前,她甚至连詹姆斯的家人都没有见过,但她还是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
也许是她当时还太年轻,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把人想得太单纯了。也可能是詹姆斯恰恰就是抓住了她这样的弱点,便吹嘘他自己有某国的贵族血脉,是皇室成员,还让黎乐雅看了不少照片,全都是参加贵族盛宴的。
明可帆独自坐在包厢里,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转角的位置,低头把玩着手机,里头有不少蓝若斐的照片,还有以前她发过来的短信。这些他都没舍得删掉,在这个特殊时期却成了聊以慰藉的良品。
听到他的声音,明大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心情比较烦闷,看看你有没有时间出来坐坐,亮子那小子最近结交了新欢,我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闫子航收到消息,立马就直奔停车场而去,发动车子后,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若不是握紧方向盘,他的双手只怕抖得更加厉害。这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万一蓝若斐独自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事儿,他不但对不起蓝若斐,更对不起明大少。
“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嫁鸡随鸡’吗?既然你已经做了我的妻子,自然就要为我分忧,从今往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只管照做。不然不仅仅是你,就连你的父母,都不会有好的结果!”此时的詹姆斯就像变了个人,连面目都变得狰狞。
迫于无奈,借着黎乐雅建筑设计师的职业做掩护,詹姆斯开始向房地产行业进军,将他那肮脏的钱漂白的同时,也在那些个楼体里面藏了不少的“货”。
从她那稍嫌激动的态度,闫子航看得出来,她还是对明大少心存怨怼的,是以也没有继续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实际上,詹姆斯给她的婚礼也很盛大,却没有任何媒体来报导。对此,詹姆斯的解释就是希望能低调点儿,不要太张扬,而且他的婚礼完全是靠自己的经济实力去举办的,和皇族没有任何关系。
喝光杯中的酒后,明可帆也不急着打听什么,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你回去吧!我约了人,你在这儿不方便。”逐客令如此明显而直接,相信她不会听不出来。既到此证。
看到他完全都不搭理自己,黎乐雅心里也不好受,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在为了那天的事儿生气呢?我……我当时确实也喝多了,你要我说几次才相信?你该清楚我的酒量……”
不但将她的照片设为手机的墙纸和屏保,就连办公桌上都多了一个相框,只要他一抬起头,就能看到她微笑的脸。
明可帆随口应了一声,便挂掉电话。躺在大床上,四仰八叉的,这见鬼的房子静得好像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朋友,他自然知道明可帆会做出那样的事儿,八成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可是面对蓝若斐那无助的模样,还有毅然决然的态度,他没有办法说出半个“不”字。是以明知道会对不起兄弟,也唯有照做。
急诊室的门从里头打开,方主任便走了出来,“子航,孩子算是保住了,不过这段时间一定要更小心,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她的体质比较弱,如果这个孩子没了,估计以后都很难再怀上了。”
而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蓝若斐吸引过去了,谁都没有留意到,之前撞倒蓝若斐的那位孕妇,已然不见踪影。而女刑警看到的,正是她。
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进来,他冷冷地瞥了一眼,不置可否,将来人当做是透明的。这段时间他对黎乐雅都是这样的态度,爱搭不理的,偶尔心情好,就像对宠物一样,应酬一下。若是心情不美丽,也就跟此时那样了,直接无视。
否则又怎么会做任何事儿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她不想再被人忽略,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糟透了。她也不是那种事事都要掌握在手中的人,更不会干涉明可帆的任何事儿,但他像防什么似的防着自己,就让人难受了。
动不动就喜欢将自己当做电视剧和小说里边的主人公,很容易就会忘了,现实社会有多残酷,人的面目有多复杂。
等到凌春过来接班,闫子航便匆匆告辞,确认这边安然无恙后,他还得去安慰那个“深闺怨男”--这还是亮子给明大少取的名字,符合他此时的状态和心态。
赶到急诊室的时候,闫子航就看到女刑警和凌春正焦急地在外头等着,见到他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可帆,你不是说有事儿吗?怎么到这儿来了?”本想打电话约他一块儿吃晚饭,不成想就遭到了这男人的拒绝,可是他却独自来寻欢。
而身在欧洲那样的地方,黎乐雅很难不受到熏陶和影响,总希望能找到一个白马王子,最好就是嫁入豪门,过上贵妇一般的生活。虽然她的家境也不差,但是人总想着能更上一层楼,如果跻身国外的上流社会,那将是个无上的殊荣。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除了耐心等待,别无他法。而闫子航的内心却无比的煎熬,一方面要为蓝若斐担心,另一方面还得思索要如何去面对明可帆。
他们完全不敢想象,遭受这样的打击,而又知道自己今后都没有了做母亲的资格,蓝若斐会有多伤心,多绝望!在现在这个特殊的阶段,孩子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精神支柱,少了孩子,她很有可能会彻底崩溃。
欲擒故纵的道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