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狼崽探头探脑。
一个箭步,便逮住塞怀里狠狠捏了几把泄愤。
天泽素来乖巧,见他有气便忍着疼随他去了,半响待他发泄好方才开口,“主人叫你去呢。”
沈玉谷一听,当即松开天泽,打算再去寻求,“母爱”。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旻珺虽然断了权威,只是后宫一个……说好听的是王子,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见不得光的宠儿。
但好歹他在凤凰城做了多年的沈王爷,自然也有些耳目。
今日朝堂之事,他也听了,心中颇有几分无奈的揉着眉心,挥手便让天泽去请人。
他不知道,自己不去请,沈玉谷最后会闹出什么蠢事!
如此一来反倒是落到旁人盘中,自己难堪。
沈旻珺也知道,如今把玉谷叫来极为不妥,稍有不慎便会被沈灏珏察觉蛛丝马迹,可却不得不如此。
待沈玉谷进门,天泽立刻反手关上门,沈玉谷还没开口撒欢,沈旻珺一声怒斥,“给我跪下!”
沈玉谷当即腿一软,就跪沈旻珺身侧,略微不解的仰头看着他的兄长。
沈旻珺看着他当真是恨铁不成钢,眼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本还有几分不解,甚至是觉得自己在朝堂受气,自家兄长不安慰,甚至还训斥而产生不快的沈玉谷,当即觉得自己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哥,你别啊,别哭啊!”沈玉谷那叫一个字,“急!”
“玉谷,我往日教导你些什么?你真的忘了!?今日朝堂之事,你就不会动动脑子?!”说着要紧下唇,深吸了口气,“你当真让我不放心,万一,万一我去了,你又该怎么办?!”
沈玉谷听着当即不快,“别瞎说!这种话别乱说!”说着牛脾气上来,也不跪了,往另一头一座,看都不去看沈旻珺一眼。
后者瞧他那德行,微微有些无奈的叹息,“人终究有一死,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如今也就盼着你能登基,其他也顾不得了……”沈旻珺说的是感人肺腑,沈玉谷听着眼眶也跟着红了,“索太医早已替我诊断过,如若活得好,尚且还能看你登基,如若……玉谷,就算为了我,你也莫要大意,可好?”
“哥!”沈玉谷最受不得这种,他那兄长一服软,一提起身子的事,他就各种难受,“父王怎么可以如此对你?!怎么可以……”
“我早已说过,他先是君,后是父,所以玉谷你莫要怪他,他并未做错。”沈旻珺微微叹息,“他心中最重要的是这天下,是这沈家王朝,我们不过是靠后了些罢了。”
沈玉谷紧紧搂住他那瘦弱的兄长,用力点头,“都别说了!别说了!”
沈旻珺被他搂着,过了许久方才道,“今日,你可知,你坏了辛大人的一片苦心?”
沈玉谷慢慢松开兄长,不快的皱眉,“父王只是想要我认清自己点,莫要骄傲自满而已,拿来这么多弯弯绕绕。”
沈旻珺见他似乎还是不明,微微叹息,玉谷不是不聪明,只是不愿意深思罢了,“的确,父王对你略有不满。或许是觉得你认为继承王位的只有你一人,故而掉以轻心,散漫自以为是。所以想要替你找一个能让你有所忌讳的。
而魏子涵察觉后,势必会往白妃这边靠,而辛大人则拉出八王爷的子嗣,这孰轻孰重对我们而言不言而喻。
至于父王手下的那枚棋子,你决不可心怀不满,反倒要与他称兄道弟。
这几日父王势必会多番嘉奖,甚至是表彰给予重权,甚至会当年训斥你,说你不如那人。
这八王爷的子嗣,沈邵俊,我尚且听说过,是个性子淡的,你不必在意。
更何况,有他这枚棋子更是说明父王对你的看中。
沈邵俊再怎么说都不是父王的子嗣,你不必在意,反倒是与其交往愉快,让全朝上下皆知你们关系甚好,如若可能把父王手上这枚棋子拿到自己帐下。
沈邵俊翻不了身,他有着八王爷的血脉,无法继承大统,所以不论父王如何夸奖,赞叹,给予高权,最终他还是要跪在你脚下,听从你的命令。
玉谷,你可知我之意?”
沈玉谷微微颔首,“是弟弟愚钝了,不知事情重要,只是考虑表面。”
“你这性子,再不改改,终究要吃大亏!”沈旻珺也没多少心思管教他,“既然魏子涵看父王动了这心思,今后我们的好日子不会有多少。料不准,那老不死的就有法子让白妃怀上子嗣!”
沈玉谷当即皱眉,“他敢!就算那婊^子坏了,也生不下来!”
沈旻珺瞧着他咬牙切齿的神情,微微无奈摇头,“你莫要冲动,这孩子既然父王让他怀了,那势必要生,如若不小心没了,最终倒霉的不是白妃,而是你,我。就算与我们无关,我们之间终究有一个要出去顶罪,或者说,对方会把脏水泼在你我身上。”
沈玉谷听着,反倒气笑,“怎么,我们还的护着那崽子不成?!”
之前,沈玉谷是不信他那父王还会让别人怀有子嗣,更何况都和他兄长到这地步了。
可这次回来,他听闻沈旻珺所言,只觉得心都凉了。
父王这不是想要抹去沈旻珺的记忆,而是要了他的性命!
“这点,我不好说,但你切放心,不论怎么说我都与父王发生这等事,如若白妃真的怀^孕,我也有办法让他厌弃上那尚未出生的弟弟。”沈旻珺说着冷哼声。
沈玉谷却不快道,“什么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