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示意他见好就收,别弄得她像负心汉抛弃妻子似的,“别哭了,站好些。”
知道墨墨想起来了,太子爷破涕而笑,擦了擦脸上的泪,歪着脑袋笑得无边妖孽,桃花眼像勾魂儿似的不停眨啊眨,“墨墨,有没有想我啊?”
咳咳,人家根本都不记得他是哪号人物,太子爷问这个话,简直是找虐。
呈以墨:“……”想个屁!
太子爷脸皮最厚,两人分开十年,在他面前就像分开十天似的,没有产生丝毫的疏离,依旧无耻的霸着呈以墨不放,拉着她的手,脑袋亲昵的枕着她的肩,摇啊摇,晃啊晃,“墨墨肯定想我了对不对,看吧,想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被一脚踹进湖泊的小靴子公公听了此话,毫无保留的翻个白眼,太无耻了。也……太缺德了!呜呜~小靴子公公蹲在湖泊里内流满面,他家爷自从昏倒醒来后就不正常了,说是要找他家墨墨,然后就寻着痕迹一路找到猛虎寨山脚。刚入山谁知一股莫名冷风吹起,随后雾霭朦胧,烟雾来得快去得也快,等雾霭散去,他们就站在湖泊边上了,他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再然后……他家爷飞起一脚,毫不犹豫的将他踹进湖里。
呜呜~他怎么这么命苦啊。小靴子公公凄凄惨惨,惨惨戚戚,用不熟练的狗刨势从湖泊中央游到湖岸边上。湖岸近在咫尺,可他却不能上去,只能当隐形人蹲在湖里,要是他出去打扰到他家爷跟他家爷的墨墨独处,不用回去,肯定立马将他就地解决!呜呜~为了保住小命还是暂时在湖里蹲着吧。
岸上的太子爷将湖里的靴公公给忘得一干二净,那眼里、心里、肝里,全是他家墨墨。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呈以墨看,看得她觉得毛骨悚然。
伸手将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妖孽脸推远些,冷清的声音不起丝毫波澜,“这里被启动了杀阵,如果明日清晨之前都还找不到生门,破不了阵,所有人都得死在阵里。”刚转了两圈,自然看出这杀阵是经过改良,在严路子设阵的基础上改阵之人改动了‘生’‘死’两门的方位,后又设了阵中阵,如果到了十二时辰还不能破阵那就只能死在阵中。
太子爷虽然不懂奇门八卦易理阵法,可也敏锐的察觉出山林的不对劲。原本平和的山林突然变得杀机四伏,想来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可也是这杀机四伏的阵法让他有了和墨墨单独幽会的机会,嘿嘿~要是逮着背后操纵之人,爷就心慈一回,放他一马,谁叫他这么得爷的心呢。
所以呢,太子爷不急着出去,上前缠着呈以墨,有意无意的打扰她寻找生门攻破阵法。
以墨拿出那份从猛虎寨抢来的地形图,对着前方的山路,对比了半天。太子爷像软骨动物似的,懒懒的靠在以墨背上,精致的下巴挂在她的肩头,垂着眼帘漫不经心的盯着她手里的地形图,撅着嘴幽怨的说道,“墨墨,这东西有我好看吗,你都盯着它老半天了。”
以墨直接将他无视到底,仍旧看眼地形图,再看眼远处的山丘。
太子爷也不起身,偏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与记忆中小时候的模样相比,墨墨更漂亮了,以前圆润的脸庞带着可爱的婴儿肥,圆溜溜的杏仁眼圆睁着,每当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冷着脸瞪着杏仁眼,黑亮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可爱死了。先在的她长大了,漂亮了,美得让人心醉。深邃的眸子水遮雾娆似的勾魂夺魄,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泛着水润光泽的红唇微张,像是勾引他一亲芳泽……他只觉下腹一紧,一股热气在腹中聚集,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她腰间两侧,然后慢慢收拢……
“你去那边,我走这边。”以墨收起地形图,然后朝左走去。
太子爷就这么伸着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那叫一个痒啊,明明就要抱到了,怎么突然就走了?!
懊恼的扯了扯头发,然后追着倩影而去,完全将以墨的话当成耳旁风,随风飘散。
以墨拿着地形图边走边观察,地形图是五十年前严路子亲手所绘,五十年过去了,山脉路径大致相同可也有不少改动,一时间还不能分辨哪条路才是真正的出路。走一段路后,又是两条路出现在眼前,以墨看了半响,最终选择了左边。刚举步踏进,耳边便想起一道微不可闻的锐响,紧接着无数支利箭从前方爆射而来。以墨面色不改,宽大的绣袍卷起霸道的劲风,以无比强悍的姿态生生将急如闪电的利箭扫落在地。
以墨之所以有恃无恐的选择乱闯,就是看准这些小机关奈何不了她。见这此路不通,转过身打算走另一边,可一转身入眼的就是那张妖孽桃花脸,“你怎么过来了?”紧蹙的眉头表示她此时很不悦。
太子爷怕她生气,小心翼翼的拉着她袖子不放手,底气不足的欺骗道,“我走过了,那条路不通。”
以墨睨他一眼,没说话,然后转身向右边那条路走去。恩~这算是认同了太子爷的话。
一路上太子爷也不说话,只垂着头拉着以墨的衣摆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他不开口,怕一出声就引起墨墨的注意,然后他的谎言就拆穿了,然后墨墨就会生他的气,还会赶他走……在以墨面前,向来霸道阴狠的太子爷竟表现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