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想想,觉得他说得在理。恩恩两声就不再打算讨论这个话题。
见她点头,云凌志悄悄抹了把冷汗,大松口气。她要是将那些公子少爷都送走了,他就真的生无可恋了~
以墨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暗自在心中冷笑,当她是傻子好忽悠吗?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今早是从谁的床上趴下来的,在这个王府里,就没有能瞒过她的事。要不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她定要治治他这欺上瞒下以权谋私假公济私的无耻fēng_liú毛病!
“叫你查的事,查得怎样了?”以墨倚在太师椅中,缓缓闭眼,似在闭目养神。
云凌志扬起脑袋,颇有几分得意,“有点眉目了。”
进京的这几日,他成天在大街小巷、酒窖茶楼中晃荡,不仅是为了打听京城青年才俊的消息,也肩负了查探玉文沉的消息。
以 墨沉凝着脸,当年元朗怒极之下杀死了玉文沉,并没有从玉文沉口中得知任何消息。如今想想,玉文沉此人虽然自尊心强又懦弱自卑,当并不是没有脑子之人,肯定 知道刺杀藩王是何等大罪,他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父王。再联想起玉蝶受蛊毒控制杀害她的事,以墨顿觉,玉文沉杀害父王的事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三 年前,玉文沉进赌坊赌钱,是被一名叫钱桓的男人蛊惑的。起初玉文沉运气极好,不管是压单还是双,都是他赢,一连几把下来赢了八千两,尝到了甜头后,玉文沉 就痴迷上了赌术。后来惊动了赌坊的张老板,张老板一来就压五万两,与玉文臣赌他手上的八千两和他一只手。据那赌坊的小厮回忆说,玉文沉有些胆怯,本欲不 赌,那个钱桓就开口诱惑他,被他一说玉文沉就心动了,压上了八千两和一只手……”
毫无疑问,玉文沉输了,不然也不会出现后来的玉文沉上门讨钱,被父王羞辱谩骂了一顿。
想起父王以前的恣意潇洒,再看看他如今恶病在床的摸样,她的心绪忽然变得沉重,“如今钱桓何在?”
“我已经打听过了,三年前钱桓举家搬离了京城,如今在什么地方?”耸耸肩,“鬼知道。”
只知道一个名字,没有画像,要在这数以千万计的老百姓中找出来,何其困难。更何况还不知道这‘钱桓’是不是他真的名字。
云小爷拧起眉头,“……我总觉得,是那个钱桓与赌坊的张老板联合起来设计玉文沉的。不然您说起初的时候玉文沉怎么就赌啥赢啥,反而到最后一把,输得连命都快没了?别人都说十赌九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以墨倏然睁开眼,“那就从赌坊的张老板入手。五天之后,本王要知道钱桓的去向!”
“好 吧。”云小爷耸拉着脑袋出门,打算亲自去会会那个张老板。脚刚踏出房门,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有禀告,立马收回脚,‘噌噌噌’的 往回跑,“王爷,那个、景姨让我转告您一声,她已经回了风昊老王爷的拜帖,让您赶紧打扮打扮,务必要在巳时到来前去风昊王府赴宴。”
“风昊王府?”以墨挑眉,“娘选定了阳历世子?”
云 凌志正喝茶呢,被她这么一问,呛得茶水从鼻子里喷出来,“咳咳咳,不、不是,人家阳历世子已经娶世子妃了,是刑部尚书柯河舍之女柯倩。景姨看上的是风昊王 府的嫡三子,风月锦。”云凌志见她又是蹙眉,怕她嫌弃风月锦不是嫡长子不能继承爵位,便连连说着他的好话,“风月锦此人生得俊美秀丽,性子也温和有礼,但 凡见过他的人都以秀美的兰花比喻他,说什么‘淡雅清丽’、‘温文儒雅’、‘秀似兰芝’,这样端庄贤惠儒雅大气的男子百年难见一个……”大有她不答应去,他 就念叨到天黑为止的架势。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时间到了,本王自会去赴宴。”以墨不耐烦的挥手赶他。
“记住啊~巳时之前!”临出门前,云小爷不忘提醒她一句。
东宫之中,太子爷手撑着脑袋,邪魅且慵懒的斜躺在贵妃榻上,一身银白锦袍将修长而健美的身子衬托得完美至极,就连小靴子公公看了都忍不住眼冒红光,心生爱慕。
“偃 师,按理说闹脾气打人的应该是本太子才对吧?”太子爷挑挑俊眉,颇有些哀怨的诉苦道,“三年前,是她丢下本太子去幽会别的男人的。就连本太子威胁她要自杀 她都狠下心的看都不看本太子一眼,而且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还把本太子的亲亲宝贝闺女给害死了……怎么说,也应该是她回来求本太子的原谅才是啊,怎么反倒 是她恶人先告状,还狠心的打伤本太子!”
见太子爷撅着嘴,似撒娇又似幽怨的摸样,小靴子公公心里那点爱慕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以 下犯上的对着他的背影翻个白眼,幽会?人家表小姐是去救人好不好。再说,当初是谁站在宫门口信誓旦旦的大喊‘呈以墨,你要是敢出京城,我就不要你了’的? 怎么,说出去的话当放出去的屁当空气啊?
小靴子公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看您这没出息的样儿——
偃师也觉得自家太子太没出息了。轻咳两声,淡声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王爷失了孩子,心里肯定难受,所以才迁怒于您。”
闻言,太子爷大怒,“孩子又不是本太子给她弄掉的,凭什么迁怒本太子啊?要恨也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