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大脑一片空白,脸色瞬间苍白,两片毫无血色的唇瓣轻颤连连,心口也是阵阵绞痛。他颤抖着手去拿身前那杯茶,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眼前一片模糊,怎么拿也碰不到杯子,就像她的那颗心,高高的挂在云端,不管他怎么伸手都不能将其握在手心一样。最后放弃的落下手,绝望的闭上眼,眼中的水雾也终将顺着脸颊缓缓落下,好似祭奠他终将逝去的爱情!
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没有位置,可……为何要这样残忍的说出来,为何要断他最后的念想。
江对面的花船上,李宸煜陪着呈袭赏歌载舞,船上女子轻纱曼妙,姿态妖娆,满室旖旎暧昧,不愧是英雄冢女儿香,好不醉生梦死销魂酥骨。
“来来,喝一杯,喝一杯。”呈袭搂着柔若无骨的娇人儿,脸上酡红,脚步虚浮,整个人醉得厉害。拉着太子爷的手,一个劲儿的劝他喝酒,“小子,来,喝一杯,嗝~你不喝可白来这花船走一遭了,嗝~知道这酒是怎么得来的吗?嗝~这可是十八年的女儿红,不过……嘿嘿!”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此女儿红非彼女儿红,这里的女儿红啊,是用女子的身体泡出来的,将最干净的处子泡在酒里,清澈甘冽的酒水拂过女子嫩滑柔软的肌肤……呵呵,你闻,还带着股处子的幽香咧。”
呕!太子爷捂住嘴,恶心死了!嫌弃的看着他手里端的酒杯,这哪是酒啊?洗澡水吧!洗过女人拉屎的屁股外加臭脚丫的东西。
哎呀~真恶心!
呈袭喝醉了,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见太子爷这幅模样,戏谑的嗤笑,“你傻帽啊,切!这都信。”说罢,将酒杯硬塞进他手里,命令道,“喝!”
太子爷憋屈着俊脸,忍了又忍,好吧,他是你的老丈人,你不能对他动粗。这般劝告自己之后,憋屈的怒火终于压下去了,抬首,举杯,欲喝,可当无意识瞥见对面茶楼中,靠窗而坐的两道熟悉的身影时,刚压下的暴戾如狂风怒卷,瞬间击毁他的理智!
☆、朝堂暗流 第一百七十四章 掳人
砰!
结骨分明的大手上青筋爆出,五指控制不住的一握,手中的酒杯顿时爆裂开来,酒水混着血水一滴滴往下掉,滴得满地都是血水,看着甚是吓人!
没见过世面的妓子见此吓得尖叫连连,旁边伺候的小靴子公公也是大惊失色,“啊——殿下!”
“快快快!快去端热水,你去那纱布来,你、你快出请个大夫来……”
慌乱之际也不望吩咐下人去端热水,拿药膏纱布。高贵的主子受伤,下面的人自是犹如天塌,惶恐不已时动作也甚是迅速。转眼就准备好热水和纱布。
靴公公上前搬开太子爷的手,小心翼翼的取出他手中带血的瓷片,然后沾着热水慢条斯理的为他处理着伤口。
呈袭神色怔愣,显然也没料到如此情景,好好的,酒杯怎么就裂开了?不过看他那紧握成拳的手,心中狐疑,不会是他自个儿捏碎的吧?!
再仔细一看他神情,喝,好家伙!这幅牛鬼蛇神的凶煞模样真是吓死人咯!
那身暴虐戾气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厉鬼似的,浑身斐然杀气,那模样,就跟亲手逮着家里那婆娘红杏出墙与姘头在床上颠鸾倒凤似的。
咳咳,虽然这‘红杏出墙’‘颠鸾倒凤’什么的说得有些过,不过也差不多。
太子爷这会儿那叫一个怒火中烧啊,仅存的那点理智都快烧没了。双眼死死盯着茶楼里的文喏,恨不得就此看杀了他,好叫他知道什么礼义廉耻,别不要脸的整日筹划着怎样勾引别人家媳妇儿!
呈袭眨眨眼,心头的疑惑无限扩大,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一看,喝!我滴妈妈呀~那不是他家那兔崽子嘛!目光再一转,吓!这回眼不止下巴砸到脚背子,就连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瞪大着绿豆眼,颤抖着手,遥遥渍渍她对面的男子,如见鬼一般,“那那、那、那个野、野、野男人是是、是是……是谁啊?!”恨不得将打结的舌头给吞肚子里了。
他的问话,没人能答他。他也不需要人回应,一把推开怀里的美娇人儿,美人猝不及防,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柔软圆润的屁股在结实的地板上弹了弹,疼得直冒眼泪。美人顺势就倒地上不起来,娇娇怯怯的朝他伸手,泪眼朦胧的娇唤着,“王爷~”
哎哟,翻脸无情说的就是他了。不扶娇美人起来就算了,他还出脚踢了美人一脚,“滚开,别当真本王的路!”呈袭这会子哪有空理她啊,火急缭绕的跑到窗子口,攀着窗沿,伸长着脖子,恨不得将那‘野男人’拧到自个儿眼前给里里外外看个三四遍才罢休。哎~可惜,隔得远,看得不是很真切,不过看个大概还是行的。他边看边评头论足,“这身板儿,还行,面前算得上玉树临风。小模样,也还可以,眉清目秀的……呀!那双眼长得最好,清澈透亮,璀璨若珠,好似天上的太阳那般耀眼……呀!那双眉也不错,眉头圆润,不张扬不锋锐,极好相处,眼神柔和略带忧伤,呀呀,看来还是专一深情的男人……渍渍~不错!不错!不错!”
呈袭一连三个‘不错’可把太子爷给惹毛了。
冷锐的视线掠过掌心的纱布,阴测测的语声在呈袭身后响起,“您何时学会看相了!”
呈袭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转头‘嘿嘿’干笑两声,然后搓搓手,“哎哟~不会也得学会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