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对二十万!人家每人撒一泡尿也能淹死你。
不过是不是传言,他们一会儿就知道了。
城门之下,圆阵之中,数万双眼睛齐齐盯着戎装对峙的双方。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声响之后,二万敌兵最先出动,他们举着弯刀,赤红着双目,死死盯着二千重铁骑,眼中的恨意淹没了理智,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杀了这二千铁骑给自己垫背,死前英勇一番,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杀!”吼声震天!
二万敌兵恍若黑色黑潮平地席卷而去——
而二千铁骑亦是举枪待发,二千人坐于马上满脸肃杀如出一辙。同样的冷硬盔甲,同样的婴红长枪,浑身凶戾煞气如从地狱走出的魔兵,不止动作,好像就连呼吸都在一个频率上,二千人马如同一人,诡异得令城门上观看的百官心生寒意。
“杀!”
两军交锋,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沉闷的喊杀声与短促的嘶吼使得山河颤抖!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钢刀,低沉的嘶吼,弥漫的硝烟,整个城外都被这原始搏杀的惨烈所笼罩所湮灭……
毫无悬念!这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这场血流成河的屠杀也让承天的百官见了什么是铁骑,什么是以一敌百的铁骑!
☆、朝堂暗流 第一百五十三章 第二份大礼!
金戈铁马,断壁残垣!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场大屠杀,二万余敌兵死伤殆尽,满地尸首,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战场上血肉横飞,浓浓的血腥死气弥漫在整个城外,刺鼻的浓腥味儿扑鼻而来!
城门上观战的百官噤若寒蝉,如履薄冰。看着城门下漫漫如松林傲立的铁骑兵,惊惧不已。百官中多是文官,哪见过战场的惨烈,哪见过这般不要命的疯狂厮杀?早已被吓傻了!颤抖着腿,惨白着脸。
而粱越湖更是被战场那铁血杀伐煞气给震得三魂没了七魄,腿脚一软,就那么瘫坐在城门上,两腿间一股冒着热气的水渍缓缓流出,还夹着股难闻的骚膻气息。
也不知道太子爷从哪儿变出一把绣扇来,一手掩着鼻子,一手扇着扇子,动作优雅,姿态儒雅,气质更是高雅。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东西,你没看见他扇的方向,全把那股骚膻味儿朝乾闽帝的鼻翼下扇了。
乾闽帝扇了扇鼻子,顿时蹙起眉头,当威仪的视线扫到瘫软在地的粱越湖的两腿间那一滩暗黄时,厌恶的怒喝出声,“没出息的东西!”
“来人!给朕带下去!”
怒喝声震醒了粱越湖,他惊慌失措的爬起身,也顾不得羞耻,忙跪地磕头告罪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带下去。”乾闽帝厌弃的挥手,“留在这儿,也是给朕丢脸。”
粱越湖被两个将士一左一右的夹着下了城门,他双目无神,面如死灰。想要升官发财凭的是什么?不是凭能力,不是凭功劳,而是凭皇上的喜爱。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无功无绩,因为谄媚奉承,迎合上了皇上的喜好,就被封了正三品的太常寺卿。如今被皇上厌弃,即便他无错无过,皇上也会找个理由贬他的官降他的职!
两个押解他的将士也闻不得他身上那股难闻的骚膻味,将他带下城门,就掩住鼻子走了。没了支撑,粱越湖就这么瘫坐在城墙根儿,双目呆滞,脸色颓废,再加上一身散发恶臭的尿骚膻气,这摸样哪像是当朝三品大员啊,比街头的叫花子乞丐好不到哪儿去。
一双绣着寒梅怒放的精致黑靴出现在粱越湖面前,粱越湖抬起苍白的脸,用呆滞的双眸慢慢移上去,深黑的鎏金披风下是绣着神秘古图的曲裙,胸口一只凛然霸气的苍鹰栩栩如生,放佛耳边响起一声破空长啸,苍劲霸道的老鹰俯空冲来,尖锐的嘴,直戳他的眼睛。
“啊啊啊——”粱越湖死死捂住双眼,害怕的曲蜷在墙角,全身瑟瑟发抖,嘴里还不住的低喃,“不要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以墨蹲下身,清冽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粱越湖,看清楚了,看清楚我是谁!”
粱越湖渐渐安静下来,他缓缓放下双手,微微抬起头,从臂缝中将视线射了出去,当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时,瞳孔猛然紧缩,好似回到每次午夜梦回之时——她拿着刀,一边狰狞笑着,一边靠近他。他被绑在童思河畔的杏花树上,眼睁睁的看着她靠近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举着刀一刀一刀的割他的肉剐他的骨。他痛得好像叫,却又叫不出声;他想要逃,却又逃不掉!
‘生不如死的滋味不好受,可再不好受你也得受着!谁叫你要跟我雷霆王府过不去!’这句话反复在他耳边回荡,在他脑子里盘旋——
“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粱越湖突然大声叫喊着,猛的一把推开以墨,然后癫狂的跑了。
呈袭上完茅房出来,正低头擦他的手,听到疯叫声,一抬头就见粱越湖疯子似的冲来,他敏捷的往左边一闪,然后擦肩而过。
看着一阵疯跑疯叫的粱越湖,呈袭满眼疑惑的正道女儿身边,“他怎么了?不会是被你吓傻了吧?!”
哎哟~呈大老爷,你真相了呀!
还真被您女儿吓得快要傻了。
以墨凝眉盯着渐渐跑远的粱越湖,眼中的杀机只曾不减,但凡跟她呈以墨过不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转身踏上石阶,缓步走上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