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血影和谈书畅都拉出了屋子。
南宫楚墨遇袭一事本以为会就这样过去,可是许忱却听到了一些让他觉得不安的事——南宫楚墨之所以会遇到正道的围攻是因为有人透露了他此行的路线,也就是说圣衣教中有卧底。
擦!不会又来怀疑小爷吧?!
许忱竖起耳朵继续听,有人曾在畅幽阁附近看到过信鸽,所以极度怀疑此人住在畅幽阁。
畅幽阁?那不是谈书畅住的地方吗?难道卧底是……谈书畅?
这件事许忱之后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要不怀疑自己,无论怎样都随他们去闹腾吧。只是他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怀疑如笙。
安静的书房,一个黑衣男子正在写字,门被人撞开,一个红色身影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冲到书桌前,双手在桌上一拍,大声质问道:“南宫楚墨!你凭什么怀疑如笙?”
南宫楚墨缓缓收笔,靠在椅背上看他:“他刚来没多久就出了这种事,本座为什么不怀疑?”
“我跟他相处这么久,我很清楚他不可能会是卧底。”
“也许他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你。”
“不可能!”
南宫楚墨皱眉:“本座很忙,没空听你废话,出去!”
“我不走,你把如笙放了!”
“血影!把他拉出去!”
“南宫楚墨,你个混蛋!”
【你真的要这么做?】
许忱穿上夜行衣,戴上面罩,一个蒙面黑衣人新鲜出炉。
“废话!”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之前的努力可能就都白费了。】
“……我决定了。”
【好吧。】
“谢谢……”
躲过巡逻的人的视线,安全抵达圣衣教地牢,许忱心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进了地牢,发现看守都坐在地上呼呼大睡,许忱嘴角微微抽搐,尼玛这可真够敬业的。
这么弱的防守,真不知道圣衣教是怎么成为魔教之首的……
轻手轻脚地往里走,血腥味越来越浓,许忱捂嘴,压制住泛起的恶心感。
两排牢房都空空如也,直到他转了个弯,看到一排人,有的被绑在木架上,有的被吊起双手,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特点,就是衣衫褴褛,体无完肤。
“这些都是什么人?”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有的是背叛了圣衣教,有的是正道的俘虏。】
许忱神色凝重地看过去,都没有看到如笙。
“如笙不在这里。”他微微松了口气。
【他在水牢。】
回头复杂地看了一眼那些人,许忱往水牢走去。
在看到水牢中那个被绑在轮盘上的身影后,许忱泪如泉涌,笨手笨脚地爬到水中,把人解了下来。
近看才发现他伤得比他所想的要严重得多,脸上身上全是溃烂的刀伤鞭伤,因为被水浸泡过的缘故伤口有些发白。
感觉到疼痛的如笙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到许忱后有些呆滞:“小忱?”
泪水难以控制地流出,许忱随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对不起,我来晚了。”
如笙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救你出去。”许忱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很快我们就能出去了。”
说完他扶起如笙往外走。
如笙微微挣扎:“你别管我。”
“不行,我一定要救你出去。”许忱执着道。
“你以为凭你就能从这里把我带出去?别傻了。”
“……”
“就算你救我出去又如何?你觉得我这副样子还能活多久?”
“……”
许忱的反应让如笙有些恼火,他用力推开他,跌倒在地,声音有些颤抖:“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你知不知道你只会给我添乱?当初口口声声说要帮我,结果呢?把我带到这里,这是帮我吗?现在又来这里多管闲事,你只会害了我……”
许忱默默听他说完,伸手再次将他扶起:“对,对不起,这一切都怪我,但是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说完将他背到背上,起身继续往外走。
如笙有些绝望地闭上眼,慢慢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喃喃道:“傻瓜……”
“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是卧底。”许忱突然说道,只是他也不知道说这句话有什么意义。
“卧底是谈书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邪不两立。”
“……”看来又是一个黑道与白道不得不说的故事……
走到地牢门口,许忱停下了脚步,皱眉,门口的看守不见了。
果然,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想去哪儿?”
“离开这里。”许忱冷冷地直视他。
“你觉得你能带他离开这里?”南宫楚墨冷笑。
“如果没有能力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楚墨皱起眉,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南宫楚墨,你知道吗?其实我才是卧底。”许忱捏了捏如笙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继续往下说:“那件事是我指使如笙干的,为的是栽赃给谈书畅,至于原因,你应该知道吧,我嫉妒他可以那么轻易得到你的感情,而我,无论如何努力你都始终没有正眼看过我!”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无论如何我都比不上他,他是你心中的白玫瑰,而我不过是一滩蚊子血。”
“所以我放弃了,我决定不再缠着你,祝你们幸福。”
说完了该说的,许忱摸上手指上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