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道是:道之长存,一阴一阳。阴阳结合,才是这世上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倒行逆施,行拂乱弃,这终将不是长久之计,为世间所不容……所以,有些事,我们还是应当尽快归岸,回头弃舟。”
话,说的有些深了,但其意思,却呼之欲出。似乎听出了什么,知道了对方话中的意思,停下脚步,定定的抬眼,容浅目光幽然,然下一刻,却是灿烂明丽,撩人心扉:“公子说的极是,万事万物都离不开阴阳协调。但不过……人人都协调了,偶有一两个跳脱例外,依我看也是可以的,毕竟人生短短数十载,还不知道哪天就指不准嗝屁了,要是有些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却还要该死的讲究什么‘发乎情而止于礼’,那我也真真是太自虐了,简直傻帽一个!毕竟众生皆苦,能让自己乐一下的时候,可千万不要错过机会!”
上官紫音不是爱说道吗?那她就跟他说啊,看看到底最后是谁说得过谁?!
笑笑的将自己的观点说出,一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模样!见此,上官紫音内心严重受创,很想要动怒,但介于自己平时的修养,还是叹了气,忍了下来,“世子,你这话不对。道是每个人都应遵守的定理,你若跳脱,便破坏了规则,那么那久以往,道之不存,天下间就会彻底大乱的!”
“乱吧,乱乱就好了。有道是: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可见这乱不乱的,一早就是上天已经注定好的,那我又何必再多操心?”
笑的不以为然,根本就听不进上官紫音的任何一句劝!见此,上官紫音有些动怒,不是为容浅的态度,而是为她刚才那句话的观点,“冷血!简直冷血至极!要知道每一场变革,每一次动荡背后,是有多少黎民百姓为之受累遭殃吗!容浅,你一句话,说乱就乱,可有想过如你这般在权的高位者,是根本体会不到下面广大百姓的疾苦!哼,你生性恶劣,冷酷无情,难怪会做出那般qín_shòu不如之事!看来元画公主的确是没有说错,枉我一开始还有些不信!”
“慕容元画?她说了什么?”
想之不过也是些侮辱她的话,闻言容浅本无意追问,只不过是顺势应声,缓解下气氛。
可谁知上官紫音似乎真动气了,将头转向一旁,性感的薄嘴抿的紧紧的,俊美的脸上满是沉凝。
知道如上官紫音这般自小奉道之人,执着倔强,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的确会触碰到他的怒点。所以没有再说,只是转而抬脚迈入茶楼,坐上了雅阁,容浅为彼此各到了一杯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扯到:“上官公子这一趟,是准备在天紫待多久?”
“怎么,世子问这个,是很我希望我尽早离开吗?”
喝着茶,没有抬头,上官紫音仿佛还未决定原谅容浅,所以那话语里,有着诸多冰冷。
“哦,那倒不是,公子是贵客,想在天紫住多久,就便在天紫住多久,容浅欢迎之至。”笑的抚着茶杯,心道这些奉道之人还都是些牛脾气,无聊中,容浅便将脸转向窗外,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知道对方根本就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如今招待,也只不过是出于客套,礼貌而已,上官紫音突然间,心里好像有着什么。
其实像他这种人,平时走多了天南海北,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对待容浅这般的敷衍,这若是换做以前,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今日,他仿佛有些不同,也不知道心里是在介意着什么,总之有些不舒服,别别扭扭。
“我在天紫,大概会待上一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希望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我能看到,世子你迎娶元画公主。”
“噗!你说什么?!”
没料到上官紫音会这般说,本还在喝茶,一时激动,容浅却是猛的一下子一口喷出,尽数的喷在桌上,身子不住的颤动,剧烈咳嗽,“咳咳,咳咳咳,上、上官公子说什么?你要我娶慕容元画!”
好不容易才顺平了气,本以为对方是世外高人,不会插手她这等凡夫俗事,可是现在……看着上官紫音,容浅面色玩味,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细微的嘲弄,淡淡的讽刺:“哦,上官公子是收了慕容元画何种好处,居然肯帮她开口说话?”
“容世子,你这样说,可就太侮辱紫音了。我上官紫音,固非大贤大德之人,但也绝不是那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之人!”
目光,有些幽深,静默的坐着,上官紫音一脸正色。见此,容浅也不置与否,不由的笑了笑,口中说道:“那为什么公子今日又要开口?据容浅所知,你从来也不是个什么爱管闲事之人……?”
“容世子,这不是闲事,这是公道正义。刚才,我与你诸番周旋,你说你就喜欢倒行逆施,阴阳相违,那好,那既是你的选择,别人再多说也无益!但是,不管如何,你总还是一个大男人吧,应该有着男子的担当--当初,你既然煞费苦心要得到元画公主,如今得到了,就该好好珍惜才是,娶她为妃,给她名分,又何苦这般的不理不睬,诸多刁难呢?”
上官紫音想不通,觉得容浅这样做根本没有道理。而听闻,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容浅惊讶着表情瞪大双眼,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丫有病的模样:“你说……我得到了慕容元画?!”
呵,呵呵,她得到慕容元画?她倒是想得啊?可是她拿什么得?黄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