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个窝囊废,现在还可以当个烟雾弹用,再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他离开不了我。”
李之的脑袋并不算很灵光,他充其量只是个忠心的手下,而不是个聪明的手下,所以很多话贺清宇并没有跟他说。
“傅家七爷,是个有意思的人,过几天,市东那边有个会所开张,到时候写张请柬送过去。”
李之答应一声,接着挠挠头,面露难色。
“老大,夫人那边,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说要见你……”
贺清宇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下来,李之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半句。
“她再打电话过来,就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啊……”
李之苦了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贺清宇已经走远了。
“诶,老大,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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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鬼。
这不是装的,这是真的。
因为他身体还没好,就胡乱折腾,把刚缝好的伤口又撕开一道口子。
但如果从头再来,估计他仍旧会不顾一切吻住那个人。
心头所爱就在眼前还毫不动心的,就不是男人了。
“七叔……”
他奄奄一息地睁开眼,发出微弱的声音。
意图博取心上人的同情。
“四叔死了。”段初言的声音很平静。
傅明谐面容一整。
“今天早上他打电话给我,说有些线索,来了之后再详谈,结果,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抢救无效。”
傅明谐呼吸一窒,饶是他再不在意,也知道来者不善,以前这个人不在身边,自己也没所谓,现在既然多了一个人,他当然不可能再这么漫不经心。
“警方截取了他的电话记录,知道他临死前跟我有过联系,让我明天去做笔录。”
傅明谐皱眉。
“哪个不长眼的警察敢喊你去,我回头跟他们局长……”
“这些都不重要,”段初言打断他的话,看着他。“重要的是,究竟是谁想杀你?”
傅明谐微微苦笑。
“要说有动机的人,还真不少。”他觑着段初言的脸色,有点小心翼翼。“这三年来,傅氏收购了不少小公司,或者兼并了其他企业,当然断了不少人的生路,所以估计恨我入骨的挺多。”
段初言叹了口气,真有点拿他没办法。“那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把沈末派到香港去,要知道他的能力能帮上不少忙。”
傅明谐闭上嘴,低下头继续装可怜。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吃醋吧。
“医生说你的伤,起码要静养两个月,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不要管了,等我把这些事情清理完毕,再还你一个清静的傅氏。”
傅明谐乖乖点头,毫不在意管理权出让,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这人肯重新接手傅氏,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不会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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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警局之前,段初言已经派人跟市局里的领导打了招呼。
他没有逞英雄主义的打算,一个人再有能耐,也没有权势来得管用。
只是没想到了警局,来接人的竟然是局长。
他看到段初言,露出一脸苦笑。
“七爷,上头来了些人,今天可能由不得我作主了,还请见谅……”
段初言挑了挑眉,不掩诧异。
本城地位特殊,市警察局长也相当于省警察厅级别了,连警察局长都做不了主,只怕对方来头不小。
来到会议室门口,闻仪被拦下来,他眉头一跳就要发作。
段初言拦住他。“你在外面等我,半个小时我还没出来,去找傅氏的律师。”
闻仪点点头。“七爷小心。”
局长在一边干笑。“言重了,还有哪里比这里更安全的,上面就是想问傅先生几句话而已。”
昨天只说请他来做笔录,今天看这架势,倒像是审问。
段初言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神色依旧淡淡。
局长只能送他到会议室门口,里面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
他们对望一眼,做了个手势。
“傅先生请坐。”
那位置上摆着一杯茶,热气腾腾。
礼数都还周全,就是几个人面色严肃,看来今天不会轻易罢休。
段初言坐了下来。
唐装衬着秀颀身形,容止内敛优雅,自有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仿佛只是真的来赴一场茶会。
三人中唯一的女警微微皱眉,她下意识已经将这个人定位为一个为富不仁的形象。
“傅先生,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足以起诉你蓄意谋杀现任傅氏总裁,你的侄子傅明谐,希望你跟我们合作,坦白从宽。”
段初言身体一顿,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眼里溢满笑意,像是听到一个滑稽的笑话。
“各位警官有什么证据吗?”他的声音既不低沉也不高昂,却极好听,让女警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一时忘了下面的话。
旁边的人瞪了她一眼,把话接下去。“傅先生认不认识这个人?”他从桌上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半提着展示在段初言面前。
“四叔?”
“不错,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陈鑫信在道上的名号叫四叔,昨天死于车祸,正好我们要调查一宗走私毒品案,所以盯上了他,没想到牵扯出傅先生你。根据他死前的电话记录,是发现了什么,并且是要去见你的,但是没等你们见面,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