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会不会不来了?
心里,还在想着这人,身后便听见了那房门开启的声音,回过身去,当真是他一身白衣的立在门边双手朝着自己抱拳:“不知三殿下召见是有何事?”
听他这生疏的语气,宫弈棋微微一怔:“一定非要这样吗?”
“君是君,臣是臣,不敢逾越”
见他如此,全然将自己当做了外人,宫弈棋无声轻叹,举步朝他走去:“过了明日,我便要随母后返回望京了,相识一场,就当是为我践行,陪陪我不可以吗?”
“殿下严重,在下不敢高攀”
看他如此摸样,宫弈棋微微一愣,却是淡淡垂下了自己的眸:“还记不记得,我们间曾经有一个交易?”一直没能完结……?
听他提到这个,左羽少眉宇微拧:“可我也记得,殿下你取消了这个交易”他只是履行承诺而已。
点点头,宫弈棋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台,伸手点燃了桌上的檀香:“我是说过交易取消,可我父皇还在,取消与否就算不得数”
看他声落,转了身走向桌边,倒了杯酒,便又朝自己步来的样子,左羽少微微拧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十年了,你一直没有杀了他的原因?”
“也许是吧”回到左羽少跟前,宫弈棋得回答有些模糊:“从四年前开始,我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可是我没有这么做,也许是因为身边暗敌太多,留他性命可以暂时保我无事,也许……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所以对燕帝才一直没有下手,就为了留着燕帝,逼他回来吗?
“你不是很精于打算的吗?难道你就不怕后患无穷?”他……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不杀燕帝,为的是,自己当初曾经说过,会帮他杀了燕帝的吧?
将杯子里面的酒饮入口中含住,宫弈棋在左羽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将他抱住,随即贴了上去,将自己口里的东西渡入左羽少的口中,确定左羽少没有拒绝并将之咽下,宫弈棋才起唇道:“虽然冒险,但我不怕,要是最后真的败了,我宁可死于非命,也不会让他得逞”
得言,左羽少眸色微变,却只是站在原地,任宫弈棋这般抱着自己,看宫弈棋望着自己的眸色透着认真之意,勾了嘴角他却是忽而轻笑出声:“我差点忘记了,你是怎样的人”声落,在宫弈棋眸低闪过一丝不解之色时,左羽少伸手将他推开:“也许,从第一面起,我对你的认识就是错误的,不折手段,这才是真正的你”不顾自身安全滞留天罗,外人看来他不过就是与燕帝赌了气,实际却是想跟燕帝拿个保命符,以方便他日后行事。以极端的自残之法,嫁祸手足不说,最后还是亲手送他们归了西去,阿木桑父子的死,直到最后自己……
其实这个人,他一点也不脆弱。
“你到底懂我多少?”被左羽少如此评价,宫弈棋微微拧了眉,忽而开口:“有时我连自己都不懂自己,你又懂我多少?”
左羽少拧眉看他并不言语,却只听得宫弈棋续道:“我分明是有意想要除了你,可是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明明早就没了关系,可为什么我又一直想要找到你我也不知道,明明就可以杀了我父皇,可为什么每次动手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我就会犹豫了,我还是不知道,明明决定了,只要见你一面我就随母后回去,为什么偏偏又忍不住的总是跑到明月楼去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从白日坐到深夜我更不知道,左羽少,你要是真的这么懂我,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这奇怪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迷茫不懂了,左羽少既然一副很懂自己的样子,那他能不能告诉自己这个答案?
黑色的眸,在挺清楚宫弈棋口中的话时,而有些怔住,心口因为他那些话忽而屏住了呼吸,墨玉的眸,在话音刚落不久,看向自己之时竟是惹了几分湿意,心口一绷,左羽少举步上前,伸手一把将他拥住:“你……你刚才说的,不是假话?”刚才他应该没有听错才是,可是宫弈棋这人真的会吗?
被他抱住,宫弈棋微微一怔,随即反手将左羽少的身体环住:“我从来都没对你说过假话,一句也没有,这些疑问我压在心里好久,可是没有人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了”靠在左羽少的怀里,宫弈棋双眉拧得死紧,好似深怕又被他推开一般不敢将手松开分毫:“以前,我也曾经这样想过鹤望,可是那感觉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我以为你走了,我可以像接受鹤望的死讯一样,时日长了就忘了,可是……可是……”非但没有丢开,没有忘记,反而还越来越想了……
心口的频率,在听见怀里人那闷闷的声音后,越来越快,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要将他淹没:“既然,我只是你手里一颗顺手的棋而已,有必要一定非要这样做么?”
“你不是懂我吗?”宫弈棋抬首,一双惹了湿意的眸直朝他看去:“既然你这么懂我,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呢?”他真的不知道,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困扰了。
——五年的感情,确实不是你一年就可以比下去的,只是若这两份感情的性质不同,那结果就得另当别论了,别忘了,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可以碰我三哥的人——
垂下的眸,见他望着自己的神色满满全是困惑,也不知怎的,当年宫南厉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兀然在脑海里面回想,心口一绷,手里力道一紧,将他往自己怀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