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子却扭头看他,开口续道:“为师时限已到,是时候该回去了”声落,扭头看向左羽少:“好好待他,他只是受人所累”
左羽少回头看他,心里起了疑问,这句话,在几天前,钟离子说过一次,现在又说了一次是什么意思?
张了口想问,却见钟离子错了眸,看向宫弈棋,嘴角带笑的轻叹:“少君,我们月之初再见了”
少君?
月之初?
左羽少与华重胥两人同时怔住,对看一眼,钟离子却是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拧了眉的人坐在榻边,看着钟离子消失门外的背影,心里总感觉这个人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
醒来的时候,耳边回荡着的事马车轱辘轱辘的声响,睁了眸的人儿,躺在榻上,看着车顶,眨眨眼,翻身坐坐起,马车里却不见其他人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自问,无人回答,墨玉的眸,看向车窗外,只瞧见韩明鉴那冷硬的容颜起在马背上。
“前面有间破庙,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马车外传来的是左羽少的声音,音落,马车也停了下来,宫弈棋淡淡蹩眉,心里有些困惑,垂下了眸,刚一掀开身上的被褥,马车的车门被人打开,抬眸看去,却见左羽少弯腰钻了进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钻进马车,左羽少在他身边坐下,看他面色正常不见了往日的病容,心里泛起愉悦。
“刚醒而已,对了,为什么我会在这?”他记得自己明明在接受钟离子的治疗来着,怎么一觉醒来就……
“我们现在在返回望京的路上,你刚醒来感觉怎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身体好了很多”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感,让他心情也是说不出的畅然,只是:“钟离子真的治好了我的病吗?”
看他眉宇蹩眉,左羽少轻叹答道:“道长暂时制住了你的病,除了病发的时候,余暇的时日你都与常人无异”看他的眉,因为自己的话而深拧一分,左羽少伸了手,将他揽入怀中:“你放心,回去之后,有我陪你”
宫弈棋靠在他的怀里,垂了眸:“他是一国之君,你能怎么做?”总不能弑君吧?再者要这么简单他早就做了。
左羽少凛了眸,视线看向窗外:“百密也有一疏的时候”不说燕帝身边的侍卫有多少有多厉害,但是看他当年力统三国,时至今日依旧风采不减,便可知晓他必定不简单,要杀他确实不简单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但现在并非时候。
墨玉的眸,看向跟前的男人,宫弈棋的眸底闪着灼人的光亮:“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知道他想确定什么,左羽少注视着他的眸珠颌首应道:“记得,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死”
勾了嘴角,宫弈棋眸底惹了几分笑意:“说好了,你的命是本宫,没有本宫的同意,你万不能死!”
杀燕帝,可以慢慢来,伺机而动,可是若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断送了,简直就是得不偿失,再者,人已经给了他,要是那日这人突然没了,宫弈棋想不出他还能去靠谁……
在破庙休息一夜,第二日天才亮,一行人便又朝望京方向奔去,这次返回望京华重胥并没有与他们同路,而是留在了青云山上,办理钟离子的身后之事……
“钟离子死了?”马车里面,听左羽少的话,宫弈棋怔住。
“没有”左羽少摇头:“第二天我与华重胥去向道长辞行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也不知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只是留下了信,说会在月之初等你”
“等我?”宫弈棋拧眉。
钟离子为什么要等他,而不是等华重胥?还有月之初是什么地方?
☆、第三十七章:狼意之举
回家的路,明明遥至千里,偏偏又是这样的近在咫尺,想着宫闱里的人,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眸光在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城门时黯然下去,关上马车车门,宫弈棋无声轻叹,左羽少看他那样,将他白赞的手握住。
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嘴角挂了笑意,马车却与此时听下,同时便听得马车外人声响起:“本王奉皇上之命,前来迎接殿下回宫”
听得声响,宫弈棋伸手拉开车门,探出头去知看见城门里面那一身华服头带银冠的男人,领了数百人的队伍,赫然立于大道中央等自己,男人面容清俊之中,带了几分柔美之气,眉宇间又透着许少英气,此人正是被燕帝封王的阿穆齐。
坐在马车上的人儿遥遥看着前方的人,面容上的那份神采已不见了踪迹,眸底的笑带了几许冷意:“本宫回宫,怎好劳烦王爷亲自前来”
“殿下过言,车辇已经备妥,还请殿下移驾”阿穆齐微俯着身,双手作揖一副恭敬之象。
宫弈棋看了看他身后那华丽的须用三匹马那驾驭的车,心里嗤笑,面上却是不言,起了身便要下去,却被左羽少拉住:“小心点,这里不寻常”
左羽少扭头看他,忽而勾了嘴角:“不如你抱我过去如何?”
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景象,左羽少微微拧了眉不答,却是起身跳下马车,随即伸手将马车上的人横抱入怀。
秦笥坐在车板上瞧着两人的背影,拧了眉朝一旁的韩明鉴看去,却被韩明鉴无视,抱着宫弈棋左羽少才向前行了几步,耳根忽而听得那破空的声响,脚下步子一错,抱了人闪身跃看,便瞧见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羽箭射落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听这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