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应该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说,“你醒了。”
但没有。周遭是安静的,像密封的一张塑料薄膜。只有中心的焦点处是清晰的,也许是因为他的精神只足够将焦点的一小块投入视网膜,疲劳像一只老鼠,把周围啃得模模糊糊。
他叹了一口气,放弃了那点光亮。这时一只粗糙的手搭在他冰凉的手腕上,有人说,“你该醒了,尤拉,加把劲。”
他抖了一下,忍受着眼帘从下眼睑撕开的疼痛,就像第一次来到这个人间熟悉的疼痛,老人的面容映入。阿布拉莫维奇笑笑,“做得很好,孩子。”
尤拉弯了弯嘴角,张开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从我们被追杀那天开始算,这是第三天早上,亲爱的。”
“您还好么?”
“我挺好的。谢谢你们。”阿布拉莫维奇拍拍他的手背。尤拉扭头去看旁边的奥列格,老人说,“他的伤比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