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方向盘上,头疼得没功夫搭理他。
他的声音更急促了:“丹枫?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我拨开他捏住我肩膀的手,将他整个人往后推,忍着痛伏下’身去打开副驾前的置物柜,翻出一罐阿司匹林,拿出来时手一滑,药瓶掉到副驾的座椅下。
赵青竹手忙脚乱地将置物柜合上,弯腰用右手在座椅下探摸了半天,终于捡起那个药瓶。
“要吃多少片?”
我摊在车椅上,皱着眉举起右手,比了一个七的手势。
他赶紧给我倒出药片,又四处张望着:“你车上有矿泉水吗?”
我不理他,从他手上捞过那一把药片,直接塞进口里。
“你后备箱里有水吗?”他又问道。
我不耐烦地摇摇头,反正药片嚼碎了生咽也勉强可以,头疼的时候根本不在乎那点苦味。
“我上去找酒店大堂的前台给你要杯热水吧?”他还在继续问,我捋了一把刘海:“啧,别吵。”
他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出去,一会看看我,一会拨动着门手把。药效上来得很快,头痛不再那么猛烈,只是还是有阵阵轻痛扣着头皮,惹得我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