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很让人匪夷所思,它所蕴含的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这一天孟长溪都将时间耗费在研究黑点中,阳台上的花花草草他没敢动,怕被人察觉出异样来,跑到花房里不起眼的角落,挑了几盆植物出来,芦荟,薄荷和白芍,还种了两株西红柿,全都浇了黑点水,偷偷的养在花房里。
孟思源晚上回来,看见儿子精神很好,心里一下子轻快了不少,又关心了两句,便一脸疲惫的倚在沙发里闭目养神,昨天父亲说的话让他感触颇多,从小他就对经商不感兴趣,也没有跟大哥二姐争家产的意思,没想到这两位心可真不小,根本看不上孟家的家业,早把发誓重振家业的话扔到了耳后,现在担子一下子都到了他身上,一时半会还真难适应。
孟思源越想头越疼,眉间蹙起了深痕,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突然感觉到太阳穴上覆上来一双微热的手掌,轻柔而缓慢的揉弄了起来,细腻的皮肤紧贴着紧绷的太阳穴,虽然手法不甚专业,但是却让孟思源觉得无比的舒服,只要被这双手一触碰,他就觉得疲惫顿消,感受着儿子的气息,心中的烦躁也渐渐消弭。
看着孟思源睡着了,孟长溪才慢慢停手,他打定主意明天跟孟思源出去看看,活了这么多年,自己多少能帮的上忙,看孟思源每天这么疲惫,自己怎么能坐得住。
本以为要好好跟孟思源磨磨嘴皮子,没想到第二天他一张口,孟思源就答应了,打了一早上的腹稿全省了,孟思源原本也打算带着儿子出去走走,怕他一个人在家闷得慌,而且,从此孟长溪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孟思源怕他心里有阴影,变得孤僻厌世。
父子俩一拍即合,两人一上午跑了好几个地方,孟思源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不过是查看各分店的经营情况,盈利多少,这些也仅仅是些皮毛而已,想要逆转孟氏的局面,他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是无法做到的。
一趟走下来,孟长溪才真正的见识到了孟家堪忧的现状,一年的时间内竟然相继关了五家分店,前景可不是一般的糟糕,傍晚的时候孟思源带着孟长溪去了一个地方,车子一直开到临近郊区的一栋小楼前才停了下来,这里比较幽僻,周围都是连绵的山地湖泊,景色很美。
大门大喇喇的开着,孟长溪还在寻思这里是不是遭了贼,下一刻一条一人多高的黑背猛的蹿了出来,幸亏有条锁链拴着,要不然早一口插进了孟长溪脖子里,这边吓得心惊胆颤,那头忽然有人喝道:“黑子,回去!”
那条黑背果然很听话的缩了回去,前一刻还凶神恶煞,佛挡杀佛,转眼就变得跟只温顺的猫咪一样,脸着地乖乖的趴着,抬着眼皮去看屋里走出来的人,狂摇着尾巴。
孟长溪还心神未定,抬头便看见一个男人趿拉着拖鞋向他走来,这人比流浪汉还糟蹋,头发跟杂草似的糊了满脸,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孟叔,你来啦。”
孟长溪跟着孟思源走进去,听他爸爸道:“洗个脸吧,我带了饭菜。”
这个人很听孟思源的话,收拾完了出来,孟长溪终于能看清他的脸了,头发随便的扎在脑后,露出了一张光洁清秀的脸庞,两颊有些婴儿肥,一双圆眼睛看着孟长溪笑道:“哟,这是你儿子啊,孟叔?”
孟思源点点头,“长溪,这是姜游,大你十岁,叫叔叔。”
姜游叼着包子不满道:“叫啥叔叔啊,我有那么老吗,乖哈,叫姜哥就行啦。”
不说孟长溪还真看不出来他那么大了,这人看着顶多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举止有些轻浮,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看不出颜色的t恤和牛仔裤,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孟长溪猜测不出他身份,一直没吭声,待他吃完了后,这次的见面才进入正题。
原来这人是孟氏新聘的研发人员,原先的研发小组解散了,不用说孟长溪也猜到了几分,大多都跳槽被挖走了,但是怎么看这人也不像是搞研究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收破烂的气息,忒不靠谱。
但是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不能以貌取人孟长溪还是懂的,而且,爸爸这么信任他,这人也肯定有他的非凡之处。
“现在市面上的中药化妆品都是大同小异,拿祛痘产品来说,在几百种甚至上千种祛痘产品中,消费者要怎么去选择,这时候,如果你的产品见效更快,那就为自己抢到了先机,甚至是固定的客户群。”
姜游叹口气,“我们的秘方没有问题,循序渐进,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是疗效太长,往往还没有见到效果大多数人就中途放弃了,现在人心浮气躁,产品种类又这么多,再加上患青春痘的人群都集中在十几岁的高中生,如果没有速度上的优势,很吃亏的。”
孟长溪看向他,“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这些秘方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也不能说一点瑕疵没有,不行的话还可以进行优化或者重组,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不仅姜游有些惊讶,孟思源看向儿子的目光中也迸射出一丝赞赏,他没想到孟长溪小小年纪想得那么多,说话总能说到点子上,他不善经商,儿子倒是可塑之才。
姜游突然笑起来,“也是,我确实不擅长这些,看相算命我倒是在行,孟叔,把你儿子生辰八字给我看看,小少爷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孟思源没理他,点点桌面,“你好好下点功夫,最好尽快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