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如梦似幻的幸福中,这位才华横溢的吟游诗人等如潮的热血渐渐从大脑褪去后,在茂密的金穗花丛中裸身与爱妻静静相拥的他,总算想起了眼下需要面对的诸多问题。
“我的爱人,”不待他理清思绪,欧律狄刻眼睑颤抖,不停地亲吻着丈夫熟悉的厚实肩膀,嗅着叫她安心的气息,嘴里却是娇嗔埋怨:“你既是享有万千宠爱的诗人乐者,本该在人间悠然行走,坐揽仙乐编织的桂冠,身戴音符赐予的荣光,大可再结情投意合的新欢,为何要如此愚不可及地舍弃生命投入不幸的深渊,陷于饿狼的獠牙?”
“一具行走的无神骷髅只叫骄傲的七弦琴嗤之以鼻,空无一物的心灵如何奏出催人泪下的乐章,被剥离摧毁的灵魂枯涩如被遗弃的残梗、无法再品尝被拥戴的喜悦。”
“如今你为魂,我亦为魂,不过是在凡人的最终归宿里重聚的寻常。”俄耳浦斯轻柔地帮她穿好衣服,抵着额,对上那-